他背着手走开了。
敲开铁皮门,是两间前后相连的屋子,前屋洽谈,后屋制作。
接到他们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子,戴着深度近视眼镜,一开口就听出来,是电话里的人。
她招呼他们靠前坐下。也不多话,直接说两百五十做一个,加急每个另加五十。
邢毅也不多说,先递过去两百,说,剩余的待证件过目没问题一并付。
女子眼镜在镜片后面眨了两下,从身后壁柜里取出数码相机,移动皮椅转过来,给他们把像照了,记下姓名,说:“请稍等。”转进里屋去了。
不到两个小时,证件就做出来了,邢毅拿到手看一遍,觉得差不多,等倪淑贞看过之后,女子把证件要回去,说:“还要加盖钢印。”
却放在桌上,看着他两,邢毅明白了,这最后一道工序,等着要钱呢。
邢毅也不啰嗦,四百块钱递了过去。
女子把钱揣好了,搬出钢印机,把证件放上去,这时,铁门响起来,女子停顿了一下。
响声连续不断,女子加快速度,钢印压好,机器放回去,证件塞给邢毅,说:“快揣好,赶快走,遇到有人拦住盘问,千万不要慌张,就说到这边来找亲戚,姑妈姑爹,舅舅外公,随便说一个名字。”
说完转身从另外一道门溜走了。
邢毅倪淑贞原路出来,并没有遇到什么人。铁门一直在响,原来是一条狗,链子被铁门套住了,挣不脱。
邢毅开门,链子掉下,狗跑走了,虚惊一场。
来到一盏路灯下,把乘务员证拿出来,分倪淑贞的给她,一看姓名不对,写的是赵玉香,那家伙忙中出错?再看这一个,叫冯少白。两个都错了。
回去找那女人,她还会在吗?
又仔细看,发现两个证都不是新的,不知是捡来还是偷来的,女人只是把照片换了,难怪这样快。要一个半小时制作新证件,根本就不可能。邢毅摇着头,忍不住一阵苦笑。
那证件在倪淑贞手里,好比一截火炭头,她就想要扔掉,邢毅拦住她,说:“不怕,我们乘坐的是半夜的车,不会被发现,就用这新名字乘一趟车,下车后再扔掉不迟。”
倪淑贞跟在后面,还是时刻提心吊胆。
夜十二点,二人来到货场,找到了那辆运煤车,在车头前等了一会。
司机来了,邢毅迎上去,主动介绍:“我们是群州局的,有急事要去锦阳,想搭这趟车,希望给以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