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了,你们害怕水电厂建好了,水库蓄水淹没你们的房屋,不想搬迁,你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你们有什么想法意见,可以通过合法渠道反映,我都愿意帮你们联系上头,坐下来好好商量,你们不能干违法的事呀。”
高个子哼哼着:“你什么都知道,看来你进来的时间不短了,对不起,来了就别想再走了,”招呼众人道,“动手呀,听他胡说一通,你们就缩手缩脚啦?”
高个亲自动手,上来了五个人。在十只手的抓扯下,邢毅挣扎不脱,就只能大叫:“你们这样做要后悔的,等到你们一个个被抓被关,后悔都来不及。”
高个子喊道:“堵他嘴。”
有一只手上来,手掌的粗糙刺痛邢毅的嘴唇,难闻的气味冲进鼻翼,喷嚏打不出来,憋得难受,忍不住就咬了一口。
被咬的人嗷嗷叫。高个说:“你是狗啊,还敢咬人?麻他。”
邢毅听不懂嘛他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被咬的人不知从哪里抓来一把花椒,味道袭来,邢毅顿时就来火了,两腿收回,朝两边猛蹬出去,两个人就松了手,他一只手臂挣脱,一反手击打那人的手,花椒散落一地。
随即又来一个缩头,侧身,伸手去抓高个的双眼,高个忙着摆头退让,他就全身挣脱,趁机朝门口奔去,心想先跳出去再说。
没想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重心前移,一个踉跄,身子扑倒在门槛上。
后面的人都扑上来,有压腿的,有压背的,有压手臂的,胸口又被门槛抵着,疼痛加上无法呼吸,有人又朝他嘴里塞花椒,一下把他麻得昏昏戳戳,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天完全黑了。
他看清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试着动了一下,臂膀一阵疼痛,但是能坐起来,还可以走几步。
门打不开,从外面锁上了。
他张嘴,没喊出声,嘴巴舌头不听指挥,还是麻木的。
他使劲吐口水,想把花椒的余味吐掉。
有一个人影在门边,听见里面有响动,就靠近门板,低声问:“你好点了吗?”
“你,是,谁?”
“我是小穆呀。”
门开一道缝,递进来一个杯子。
他接了,接连漱了几口,感觉好些,可以说话了。
又递了两次水。
“你还痛不痛?”
“痛的,下手真狠,他们人呢?”
又递来一包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