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走,换了衣服,离开库房,邢毅抹了一把额头,对冯刚说:“要不是你弄他那一下子,他还要硬下去呢。”
“关键时刻就举起你的拳头,你说的这话我记得牢,我是及时把它化成了行动。嘿嘿,不过我就不明白,那三件事,准确无误,件件击中要害,你是怎么知道的?”冯刚盯住他问。
邢毅面露微笑,心里说,全都是你告诉我的呀。
前世上,他回老家后,大概过了十几年,冯刚去找他,见面后除了叙说友情,还说了赖三毛与他姐夫的事,多行不义嘛,结果真的犯事了,出问题了,被查了。记得冯刚当时说得绘声绘色,内容还有很多,不过现在好多内容一时想不起来,就这三条比较清晰。
邢毅怕说出真相来惊吓了冯刚,临时编造了一段:“其实也是凑巧,在人事劳动科,不是要我写一份自我鉴定么?给我准备了一间空房子,我进去了,没想到,那里面还有一个套间,有人在里面说话,我都听见了,谈的就是这些内容。”
冯刚眨动眼睛:“这样,你就定下这个计策来?”
“你觉得怎样?”
“嘿嘿,我还当了一回王干事呢,这干事有多大呀,竟然把那家伙给镇住了,平时那么遭凶的人,就那么一下子就吓坏了。”
“你看,对他这种人,根本不要考虑其胆量的问题,不过要是换成他姐夫,那这一套就不一定行了。”
“你这样说就提醒了我,这赖三毛回去想不通,找他姐夫一说,那会怎样?”
邢毅分析:“赖三毛不争气,经不住考验,这是其一,四车间空旷,灯光强烈,没看清审问他的人,不知道是谁,这是其二,所以,必然遭到他姐夫一阵痛骂。”
冯刚若有所思:“那他就有可能跑去四车间,查找审问他的人的蛛丝马迹?”
“那就凑汤下面,再给他送一招。”
邢毅说的再送一招,就是把有赖三毛签字的记录抄写一张,寄给那后勤科长,让他认识一下小舅子的真面目,在两郎舅之间制造点小插曲。
冯刚忍不住拍巴掌:“好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内部矛盾一起来,要想生气也不是,又害怕闹腾大了风声敞出去,几头都顾不着。”
邢毅警告冯刚,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暴露这件事,对郭班长,也不要走漏半点消息。
隔了两天,冯刚找个借口,领着郭班长去了赖三毛上班的地方,想亲眼看看那家伙有啥变化。
没见着人,一打听,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