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周都会在余艳欢必去的山下小超市门口等她,因为她每周都会有一个自己的时间,可以下山采购一些她自己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余艳欢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但只要她下山,就一定能见到他。
他会特别体贴的帮她拎东西,陪着她购物,虽然到最后的目的,就一定会是问她关于卿老爷子的动向,以及那座矿的消息,但是余艳欢不说,他也从未曾对她展现过狰狞面目。
回忆起来,不免会有余艳欢加了滤镜,美化这个男人的成份在里面,但谁能说每个女人心动的时候,没有添加过美化的因素呢?
那是一段对余艳欢来说,从来没有明说,一直在拒绝,但是却又是在内心深处,忍不住偷偷幻想与期待的日子。
她年少丧父,年轻丧夫,彼时又正值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对方长得英俊,做事情又体贴入微,虽然他也没有明说对她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意思,可他制造出来的那种暧昧气氛,足以融化余艳欢了。
有很多次,余艳欢在幻想着,如果她愿意软化一些,愿意答应他,向他定期汇报卿老爷子的一举一动,他是不是就会跟自己有个未来?
无论是开花结果,也无论是一场镜中月水中花,两个人之间总会有那么一个明朗的交代,不必在此心心念念。
可事实就是,那个男人坚持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就在余艳欢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等待下去的时候,这个男人失踪了,什么都没留下,就给她留下了一张名片。
从此后,就成为了一个念想。
这让余艳欢在卿家忙上忙下的时候,打扫卫生的时候,无论做任何事的时候,心底永远都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唐鑫源怪异的看着妈妈充满了珍惜的抚摸着书中的那一张名片,她倾身过来,一把抢走了那张烫金的黑底名片,念着上面的名字,
“bily?妈,这是个外国人,还是个假名字?他有什么特别的?那么多人找您打听卿老爷子,他怎么就值得您特别关注了?”
结果,唐鑫源的话音未落,就被余艳欢将名片一把抢了回来,等唐鑫源回过头来,一脸诧异的看着她的母亲时,余艳欢已经把名片夹进了书里面,又将书故作不在意的放在了自己的背后。
她留在心中的白月光,自然不肯让唐鑫源这样毛手毛脚的毁坏了。
就只听得余艳欢似乎要故意转移众人的视线般,对余家的人说道:
“如果我们要拿回卿家别墅来,肯定要找势力比我们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