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讯的驻防立即起身来,冲绪佑敬礼,道:“老大。”
绪佑点了下头,手里的皮带随意往后扬了一下,审讯的驻防便都出去了,留下绪佑和水淼两个人,在这光线黑暗,仅仅只亮了小桌子上放着的一盏小台灯。
审讯味儿,十足的。
水淼坐在椅子上,见绪佑进来,他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很是斯文慈祥道:
“我是该叫你一声绪长官呢?还是该叫你一声小绪?”
按照级别,水淼比绪佑低太多,但是他现在应该也算得上是绪佑的岳父了,叫绪佑一声“小绪”,并不为过。
绪佑不说话,颀长精健的身子走过了水淼,从桌子那边,抓着一只椅子的的椅背,拖到了桌子边上坐下,手里的皮带冲水淼点了点,示意水淼坐下谈。
好好的谈。
对于绪佑这幅没什么礼貌的嚣张模样,水淼自然是有些意见的,但是驻防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德行,水淼并没有与绪佑这个级别的大佬近距离的接触过,所以想来,身为湘城驻防的头子,绪佑比别的驻防脾气更大,这个也是自然。
水淼坐了下来,刚落定,绪佑的手一抬,放下了手里彭袁英的口供在桌面上,抓着旁边桌面上的台灯,将灯光直接照在了水淼的脸上。
坐在椅子上的水淼眯眼,头一偏,怒道:
“小绪,你这是什么态度?”
“说说吧。”
绪佑从口袋里拿了根烟出来,点燃,也不跟水淼废话,只问他,
“开发区的执行官,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那水淼便是笑道:
“我不太明白小绪你说的是什么?之前我与驻防的关系挺好,也替驻防办过不少的事情,开发区的执行官,对我来说,早就是过去式了。”
“你老婆彭袁英,已经把你全卖了。”
坐在黑暗里的绪佑,将桌面上,关于彭袁英的口供,直接拿给了水淼看。
见水淼接过去,脸色不太好看的翻看着彭袁英的口供记录,绪佑便是冷笑道:
“是不是觉得自己找了只蠢猪当老婆?什么好事儿都没帮你办成过,还一直拖你的后腿?只稍微唬了唬,就不打自招了。”
白色的烟,从黑暗中蔓延开来,些许进入了朦胧的台灯灯光中,缓缓的升腾着,缭绕着,映得水淼脸色的表情阴晴不定。
又听得绪佑说道:
“其实我一直以来,就觉得你这个人眼光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