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佑泪目,然后,听得卿溪然顿了一下,又道:
“这几年,我唯一难受的在于身体方面,而不是旁人的那些闲言碎语,我外祖倾尽家产,替我和一一买了两个安全区的名额,除了这栋别墅,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和一一,但也正是这栋别墅,给了我和一一安身之地,另外,我会做些炒股理财,缺多少赚多少,和一一在经济上是不愁的,所以绪长官,你不必觉得愧疚,或者是气愤,因为我们俩的日子,真的没有你想象的过得那么的差。”
“可是……如果有我在,可能一姐在幼儿园,就不会被人说,她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了。”
绪佑语音哽咽,说到底,他最介意的还是这个,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当他听文静说,那些家长们私下里都在说,卿一一是没有爸爸的,他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很多校园霸凌的新闻。
没有爸爸的一姐,也不知道在幼儿园里,被班上的孩子怎样的奚落与欺负了去。
这种事绪佑真是不能去想象,越想象,他的心就越痛。
“在这件事情上,你可能小看了一一的韧性与强大。”
卿溪然回答的很理性,直接对绪佑说道:
“她两岁多读托班,那些孩子有的连话都说不清,能对一一造成多大的奚落与欺凌?而且她的性格一直就是遇强则强,真要有对她恶意的行为,她也不会坐以待毙,且,从懂事时起,一一就知道自己没有爸爸,说句绪长官不爱听的话,以前,一一有没有爸爸,其实对我们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钱,卿溪然可以自己赚,孩子自己带,车自己开,灯泡自己换,马桶坏了自己修,精神依靠方面,卿溪然偶尔会觉得如果有一个丈夫在的话,可能会不那么辛苦一点,但她大多数的时候,是完全独立且坚强到,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
这话说出来,卿溪然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表达自己和一一过得很好,并没有那么脆弱无助,男人也并不是她们母子俩的必需品。
绝没有要伤害或者讥讽绪佑的意思。
只是,她说了大实话,听到绪佑的耳朵里,便如剜心,他沉默了许久,才是缓缓的,迟到了好几年,道:
“对不起。”
手机里,卿溪然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突然意识到,当一个男人,把你当成了他的责任与义务,你表现得越独立,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
如果他的确,百分之百是卿一一的亲生父亲,没有参与到卿一一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