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杀过我,如果你杀过我,你不会对我放松警惕……”
“什么意思?”
单膝蹲在卿溪然面前的绪佑一愣,抓着她的手不动了,他平视着卿溪然,神情慎重,
“把话说清楚,你说我杀过你,这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自己都不清楚。”
趁机,卿溪然甩开了绪佑的手,将手里被塞入的尼泊尔“铿锵”一声,丢在了桌面上,又赶紧带着藤椅后退一些,离了绪佑这个疯子远一点,起身来,背对着绪佑,急说道:
“我就只想起这些,你冲我开了一枪,子弹打中我的眉心,贯穿我的整个脑子,就这些。”
说好了要谨慎观察绪佑,又思虑好了默默发展自己的势力,更警告自己不能对绪佑打草惊蛇。
但是绪佑如此来势汹汹,竟然直接拖出一把刀来,压着卿溪然的手往他自个儿脖子上折腾,卿溪然的步调完全被绪佑给打乱了。
这个男人,就是个无赖,除了无赖,还是无赖!
“我开的枪?”
卿溪然背后,响起绪佑惊惧且愤怒的声音,他起身来,走到卿溪然背后,一把转过卿溪然的身子,盯着她的眉心看,问道:
“我看看,疼吗?”
“你看什么看?”
被他大力一转,身子差点儿没站稳的卿溪然,往后退了两步,板着脸道:
“多少年前的事了,能看出什么来?我额头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不是我干的,我不可能冲你开枪……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杀你?”
气得浑身都在抖的绪佑,又朝着卿溪然走了两步,卿溪然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身后的一张矮木柜。
这木柜上放了很多卿溪然和卿一一找来的干松果,干树皮,以及一些用来做松果风铃的麻绳。
便是被卿溪然这样一撞,一篮子松果全掉了下来,哗啦啦滚了一地。
她猛然抬头,在密密麻麻的剑麻叶子所隔绝出的隐秘小空间里,一双澄净的眸看着绪佑问道:
“一一跟你什么关系?”
绪佑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问,“什么什么关系?!”
思维太跳跃,绪佑没转过弯来。
他不觉得卿一一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说的,他喜欢她,如果她也喜欢他,他们俩发生过关系,那绪佑就有可能是卿一一的爸爸,可是他压根儿就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