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军师奄奄的睁开眼睛,看到陈玉楼,大哭道:“老朽无能,使少东家为救我而遇险,实在该死啊!”陈玉楼让他先不说这些,搞清楚两人在那里,怎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事情等出去以后再计较。
这个溶洞大有十余丈宽,但前后都被封锁,头顶高有数丈,但都是岩石山壁。
“我们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暗河大部分位于地下,只有一个段落通向溶洞,我们在无意识之时被冲到溶洞之中,实乃万幸。”陈玉楼凝重道。
“少……少东家!”陈玉楼看到白军师站在那地下暗河边,语气极为惊恐的颤声对他说:“我们被带到这里,恐怕并非侥幸!”
陈玉楼听到‘带到’两个字,就感觉心惊肉跳,他隐隐看见白军师脸上血色尽去,面无人色,只是惊骇的看着那条地下暗河,陈玉楼凑上去看,便看见那暗河水极清冽,能直视河底,这地下又没有光,但那河水却仿佛散发着幽幽的碧光,一片澈明。
这时候陈玉楼才想起啦,自己两人身处溶洞之中,理应漆黑一片,哪里能看见白军师那么清楚,就像在天气极好的月光之下一样,现在想来,原来是这条河在反光。
暗河大约有一丈深浅,陈玉楼在河底看见了一张清晰的脸,透过水波的折射,反射到他面前,那张面孔紧闭带着一丝惨白的脸,正是那拿炸药危险他们的洋人,也就是欧康纳,他被一个浑身裹在盔甲里面的人背在背上。
那个盔甲人面部朝下,平平伏在河底,顺着水流缓缓向前,河里不止有他一个盔甲人,而是首位相接,伏在河底缓缓飘向前方,当盔甲人来到溶洞中暗河中央的时候,他背着欧康纳的手悄然松开。
陈玉楼便看到,欧康纳的尸体幽幽浮起,在两人的目光中飘到河边。
陈玉楼敢上前去,将欧康纳的尸体抬到河边,他拖的时候颠簸了几下,似乎刺激到了这具尸体本能发生了反应,他突然呛咳了几下,口鼻喷出一股水流,竟然恢复了呼吸,胸口也开始起伏了起来,这时候陈玉楼已经明白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了。
他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掏出怀里的手枪,就要给欧康纳迎面来一枪。
白军师连忙阻止道:“少东家,且先看看他醒来后如何。以防我们身上发生个万一。”陈玉楼连忙点头,他知道白军师说的没错,要杀这个洋人也不应该现在杀,这里的诡异远远超出他们想象,一个死人眼睁睁的在他们眼皮底下活过来,他们自己也能可能就是这么活过来的,除了这个洋人,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