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天牢,带回了自己的王府,闻讯赶来的谷万里见到两位主子时又惊又喜,但看到庄非鱼面色凝重,而庄梦蝶此刻又目光呆滞后,谷万里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安。
“立刻密召太医,不要声张,更不要惊动它人。严禁府内下人将三殿下的情况外泄,违者杀无赦!”庄非鱼低低地对谷万里说道。
“是!”谷万里当即领命,要庄非鱼要密诏太医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在庄以沫还是天璇女皇时,就有太医是庄非鱼的党羽。如今宫中仍是沿用那些太医,而庄非鱼既然已经恢复神智,想要密诏个太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谷万里不敢怠慢,当即跟着庄非鱼将庄梦蝶送回卧房内,安置好后便匆匆忙忙的去请太医。庄非鱼将庄梦蝶轻轻的放倒在床上,庄梦蝶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面色平静,目光似乎投向庄非鱼,又似乎没有,就这样默默的,呆呆的像一个无魂的木偶。
“梦蝶?”
庄非鱼轻轻地唤了一声,但那双木讷的眸子并没有因此而有半分起浮。
庄非鱼紧握住庄梦蝶的双手,心如刀绞。
这便是因果循环吗?之前,是自己这样呆呆的倚在床前,那时的梦蝶也如自己此刻这般酸楚吗?那时她眼中的自己,也像此刻的梦蝶一样令人心痛吗?
慢慢滑倒在床畔,庄非鱼无力地俯下身,轻轻枕在庄梦蝶的手背上,眼底泛起一缕哀痛。
庄非鱼用发抖的声音悲戚地低喃道:“梦蝶,你为什么没有坚持下去?你明明比野草还要坚韧,不管怎样的逆境都挺了过来,为什么会在这里跌倒?你说过,不允许我抛下你,让你独自一人走下去,可你如今为何不等我?你这个样子,我今后的路又该如何走?”
庄梦蝶依然毫无动静,并没有因庄非鱼这份流露出某种情愫的真情告白而有所回应。那向来清如水晶的灵动眼眸,此刻却如同覆掩乌云般失去了所有灵气。
庄非鱼慢慢抬起头,看着庄梦蝶依然无法映入任何景象的眸子,苦笑了起来,“你真的失了心智……”
最后的试探,依然失败了。
庄非鱼在心底依然不敢相信庄梦蝶是真的发疯了,他有一霎那希望庄梦蝶中计,希望能看到她被揭穿伪装而羞愤的脸孔,而后笑着嘲讽上几句,之后再次与庄梦蝶翻脸,回到皇宫里满覆算计的黑暗中。
而是依旧要看到这样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木偶人。
庄非鱼说不清是想哭还是想笑,他轻轻捧起庄梦蝶的脸庞,强迫庄梦蝶的眸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