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的呢?”
密信已经彻底化为了灰烬,庄梦蝶缓缓收回了目光,道:“年少时,我曾和大皇姐一同作画,直至深夜。当时,大皇姐倦了,便随意在纸上涂抹了两笔,问我想不想此刻的黑夜,那时候便是子时。”
“所以,这随意的涂抹了两笔漆黑就是代表子时,这密信就算是被人中途拦截了去,或是偷看,也绝不可能知道主子和大殿下约定的什么时辰。”谷万里当即恍然大悟,连忙深刻分析道。
“不错,没想到,大皇姐她一直还记得……”庄梦蝶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原来不止她没有忘记,她的大皇姐也没有忘记曾经年少时的姐妹情深。
可最终,却还是她心生了执念,放不下心中的恨,先抛弃了这一份姐妹深情。
庄梦蝶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但她没有沉浸在过去的种种情绪里,而是很快便回过神来,因为此时不是去想那些的时候,眼下,她还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小谷,今夜子时我便要离开王府,外边的侍卫就靠你,他们辛苦了这么久,今夜也该让他们好好睡上一觉了。”庄梦蝶话语淡淡道。
提及正事,谷万里立刻来了精神,认真地点了点头保证道:“主子尽管放心,这些人就交给小谷吧,保证让他们今晚入睡后天塌下来都不会醒。”
庄梦蝶微微的点了点头,谷万里办事她向来放心。缓步走到窗台前,伸手将窗户推到最开,庄梦蝶抬眼眺望窗外的朗朗晴空,不禁自问:过了今夜,不知我将会身在何处?是自由的广阔天际,有着庄非鱼的陪伴,还是被囚禁在皇宫的森冷地牢里,再也见不到庄非鱼?
殷红的圆日终于一寸一寸地没入了天地交界处,夜幕也终于徐徐降临。庄非鱼的王府今夜异常的宁静,就像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空府一般。
临近子时,一袭夜行衣的庄梦蝶泰然自若地快步走出了卧房,早提着灯笼在外等候庄梦蝶的谷万里急忙轻手轻脚迎上前来。
谷万里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似乎是对自己的杰作非常之满意,正在等着自己的主子夸赞。
“小谷,你药倒那些皇宫里来的人便好了,怎么连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不省人事了?”看到谷万里的一脸得意,庄梦蝶有些哭笑不得,晚膳过后,她便发觉王府的安静过于异常。
“想不到小谷如今做事倒是干脆利落得很,莫非是近朱者赤了?”想起那日在书房谷万里的那一句“近墨者黑”,庄梦蝶忍不住淡淡揶揄道。
谷万里此刻哪里有心思同庄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