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好疼……不要碰我……”庄非鱼喊着疼,气恼地推开了前来搀扶他起来的下人们,坐在地上痛呼。
宣旨太监顾不上自己的全身剧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双膝跪倒在庄非鱼的面前,慌忙道:“二殿下您没有事吧,都是奴才不长眼,都是奴才该死,您摔着哪里了?让御医给您看看……”
宣旨太监全然没有了刚才那趾高气扬的模样,若是这二殿下只是要捉弄一下他那倒还好,他只能暗暗吃了这个哑巴亏,可若是二殿下真的擦破了皮,他怕是脖子上的脑袋都要搬家。
庄非鱼赖在地上坐着不起,又是抱怨又是喊疼,吓得屋子里的下人们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又是忙着检查庄非鱼的伤势,又是忙着安抚庄非鱼的情绪,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这时,庄非鱼的目光忽然穿过忙碌的人群,落在庄梦蝶的身上,冲着庄梦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看到庄非鱼这般模样,庄梦蝶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刚才她思绪飘忽,也没有留意到庄非鱼的小动作,险些以为他真的是摔疼了。要不是谷万里在身旁悄悄拉住了她,她早就在庄非鱼痛呼的那一瞬间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了。
原来,如今的庄非鱼虽然不像以前的他一样可以将庄梦蝶庇护于自己的羽翼之下,但他依旧在用自己的方法对付那个胆敢对庄梦蝶不敬的太监,替庄梦蝶出了一口恶气。
看着庄非鱼赖在地上不起,毫无形象的耍赖假嚎,时不时还往自己这边看,冲着自己挑眉眨眼,庄梦蝶心头一柔,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非鱼,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模样,你依然一心为我着想,依然不忘护着我,这样的你,我庄梦蝶即便是豁出命去,也定会护你此生周全,只是,今日一别之后,也不知道你我何日才能重逢,又或者,你我再无重逢之日……
折腾了约莫一炷香的时机,闹够了的庄非鱼终于放过了早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宣旨太监,被众人拥簇着离开了那个本就属于他的王府。
一路上,庄非鱼都依依不舍的紧紧握着庄梦蝶的手不肯松开,可庄梦蝶已经被下了禁足令,根本不可能离开王府,只能将庄非鱼送到王府的大门前。
到了王府的大门,庄非鱼推开了簇拥着他的下人们,紧紧地拥住了庄梦蝶,他舍不得她,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何为不舍,也终于明白庄梦蝶对他而言有多重要。然而,他已经错过了答应她和她一起离开,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的机会。
有些事,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时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