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垂着那正在滴血的手,任由谷万里擦拭,上药,包扎,话语轻柔地对谷万里说着。
谷万里又何尝不知道庄梦蝶一直是拿真心待她,可心里知道归知道,听到亲耳听到庄梦蝶用这么柔和的声音说出来,谷万里的心中还是不免一阵感动。替庄梦蝶包扎好手上的伤处后,她不由双手轻轻捧着庄梦蝶的手,如若不是眼下庄梦蝶的手受伤,她很想紧紧地,紧紧地握住那一只手。
“这伤药能让伤口尽快愈合,可是药性比较刺激,会有一些难受。”谷万里凝视着那只如今被层层纱布包裹,却仍然微微渗出血迹的,那原本称得上是完美无瑕的手,不由轻声问道:“疼吗?”
谷万里鲜少有流露出这般小女儿的姿态,庄梦蝶知道谷万里是关心她,担心她,心疼她,看到她这般模样,不想她再因为自己的事而感伤,于是故意露出一副怕疼的模样,微微皱眉道:“当然疼了,看来要好几日都不能碰水了。”
看到庄梦蝶此刻这副模样,谷万里不由又想起了以前,在庄梦蝶的王府里,她经常因为汤药苦而一脸不情愿的模样,那时候的庄梦蝶,偶尔便会在她的面前露出孩子气的模样,想要让她帮着她向庄非鱼隐瞒她又将汤药偷偷倒掉的事实。
很久没有看到庄梦蝶这副孩子气的模样了,谷我万里忆起往昔,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但与此同时,她也很欣慰,至少如今的庄梦蝶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弱不禁风,病痛缠身了。
“主子,我帮你轻轻吹一吹,这样就不疼了。”谷万里调皮地看向庄梦蝶,然后在庄梦蝶的浅浅笑意中,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轻轻吹了起来。
看来,真是的受了那个八岁大孩子的影响,不仅自己,就连谷万里也这般孩子气了。庄梦蝶露出一丝有些无奈,却极为和暖的浅笑。手上的伤口上了药粉原是火辣辣的,被谷万里这么轻轻一吹,果真是舒服了不少。
庄梦蝶很享受此刻的惬意,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再也不去纠结,整个人也就轻松了不少。有几缕微温的冬日暖阳透过窗户洒落下来,庄梦蝶嘴角保持着浅浅的弧度,舒适地靠在座椅上,微微闭起了眼睛,将头往后靠,尽情地享受着眼下的阳光静好。
谷万里正全神贯注地捧着庄梦蝶受伤的手,替她轻轻吹着,突然肩膀上一痛,她还未来得及扭头去看自己的身后,便整个人被一道强大的力道蓦然推开,要不是谷万里身手不错,这样被人扣着肩膀往后大力甩开去,肯定会摔得很惨。
谷万里踉跄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