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庄以沫,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活轨迹也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改变了。
突然,一阵风起,一张张画纸从空中洒落,庄梦蝶看向萧远清,竟然看到他扬起的手刚刚垂下,是他亲手洒了这平日里他十分爱惜,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沓画纸。
萧远清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他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一般,庄梦蝶忽然记起余舟晚跟她说过,千万不要和萧远清提起有关天璇皇宫的事,也不要提起萧远清的名字或者是他以往的旧事,因为每次一提起,萧远清便会发狂发疯。
庄梦蝶以前对余舟晚的话深信不疑,自然是言听计从,从未和萧远清说过这些,而且,她也不想去刺激一个早已经失去的人,让他发狂发疯,让他痛苦。
可如今看着洒落满地的庄以沫的画像,庄梦蝶突然惊觉,自己虽然从未提起,但今日不由自主画了庄非鱼的画像,也等同于提起了庄以沫,毕竟,庄非鱼那高贵清雅的模样,确实是有七、八分神似年轻时的庄以沫。
所以,萧远清如今是受到了刺激,要发狂发疯了吗?庄梦蝶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一脸痛苦的萧远清,心中不禁一阵揪痛,即便她和他不像别人一样父女情深,但他毕竟是她的父亲,是她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尽管她之前恨过他,但他失去了记忆,每日过着这不见天日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惩罚了,她不想平白无故再去勾起他的痛苦。
“你,你怎么了?”庄梦蝶走到萧远清的身旁,看着他一脸痛苦的样子,轻声地询问道。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个她内心深处还不能彻底接受的父亲,只能尝试着安抚他此刻的情绪。
“告诉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萧远清却突然一把抓住庄梦蝶的肩膀,冷厉的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庄梦蝶被萧远清这突出其来地大力抓着她的肩膀吓了一跳,平日的萧远清,给人的感觉的都是温文尔雅的,而如今的他,给庄梦蝶的感觉竟是若是她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他就会杀了她一般。
就在庄梦蝶愣神的那一瞬间,萧远清又突然一把推开了庄梦蝶,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捡起洒落满地的画像来。
一边捡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是谁?你又是谁?我什么记不得你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庄梦蝶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萧远清他是谁,一来她需要从萧远清这里解开自己的疑惑,这就必须要先想办法恢复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