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径直走回了案桌前,将手中的笔在砚台上轻轻蘸了蘸,继续在画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庄梦蝶表明虽不动声色,但内心却十分惊讶,即便萧远清失去了记忆,但看到一个和他自己容貌十分相似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难道就没有本分的惊奇和好奇?
“梦蝶,我们先回去吧。”听到余舟晚的声音时,庄梦蝶这才意识到余舟晚已经拉着她走到了门边。
庄梦蝶对着萧远清端坐的清瘦背影又看了一眼,心想来日方长,只有她的父亲还活着,她总会有机会问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
听到余舟晚和庄梦蝶说要走,萧远清依旧是背对着他们,仍在纸上专注地写写画画,似乎这间石室里除了他自己之外,从来没有出现过其他人一般。
自己的父亲,这二十年来,竟然就是在这昏暗的囚室里,过着这样的生活。即便对萧远清有怨有恨,但庄梦蝶看着他的背影还是不禁涌起一阵心酸,她收回了目光,默默跟在余舟晚的身后离开了昏暗的石室。
余舟晚领着庄梦蝶走出了石室,石室的石门再次关上,将石室内的昏暗烛火隔绝在了庄梦蝶的视线之外。门外,那个老人依旧坐在石桌旁,听到他们出来的声音,起身冲着他们笑了笑。
余舟晚并没有去看老人,而是拉过庄梦蝶的手,沉声道:“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原路返回后,又从岔道口右转,不久之后余舟晚就领着庄梦蝶出现在了一个早已经准备好酒水吃食的石室里。
即便菜色还算丰盛,但庄梦蝶并没有什么食欲,随便喝了几口汤后,她终于问了自己的疑问:“萧远清当年不是已经葬身玉龙江了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又为何要将他囚禁起来?”
“萧远清当年确实是本就该死了,但余音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余舟晚早就知道将庄梦蝶带来,迟早要解答她心中的疑问,两杯酒下肚后便缓缓说道。
“余音?”庄梦蝶看向余舟晚,很显然,余舟晚口中的余音定然和余舟晚有关系,很有可能余舟晚便是余音的后人。
“余音便是我的母亲,也是你生母,你便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余舟晚说出这个让庄梦蝶惊讶的秘密时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话语还是淡淡的。
然而庄梦蝶却惊得手中的酒杯都在微颤,有些许酒水从酒杯里洒落到了手背上,原来,在玉龙江边,余舟晚说她是他的妹妹并不是在敷衍他的手下,而是事实,而且他们竟然还是一母所出的兄妹。
庄梦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