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二皇兄,庄非鱼,即便在那个冰冷漫长的夜里放开了她,可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她的依靠,而且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温暖。
庄梦蝶从怀里取出一方浅青色的帕子,掩嘴轻咳了一阵,看到小谷要上前,连忙挥退了她。
看着小谷退下,直至不见,庄梦蝶拿开那一方帕子,看着上面鲜红的血迹在慢慢晕染开来,那点点血迹鲜艳靡丽如冬日里极美的梅花,庄梦蝶无声的笑了……
翌日,整个故清城大雪纷飞,庄梦蝶不顾御医和宫女的劝说,执意要出寝宫看看雪。允王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加上对庄梦蝶也放了心,早就解除了她的禁足令。只不过庄梦蝶依旧称病不上早朝,整个窝在自己的寝殿吧了。
女皇陛下想要做什么,谁又能拗得过?小谷只好拿过厚厚的斗篷给庄梦蝶披上,跟在她的身后一同出了寝宫。
所幸庄梦蝶并未走远,只是静静在自己的寝宫大门前看了片刻纷飞的雪花后,便回了寝殿。
然而本就身体孱弱,大病初愈的庄梦蝶第二次日便染了风寒,昏昏沉沉地卧病在床。
庄梦蝶也不知道自己在龙床上昏睡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酸痛、无力。当她再有意思时,沉重的眼皮还未睁开,就闻到了一股汤药的苦涩味混杂在寝殿的淡淡龙涎香中,费力地睁开眼,庄梦蝶看到床沿边上坐着的竟然是庄非鱼。
庄非鱼还是那一身黑紫色衣袍,还是庄梦蝶再熟悉不过的俊朗清逸的面容,看到庄梦蝶醒来,他那张明显消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看来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再见到庄非鱼来看自己了。庄梦蝶贪恋地望着那个熟悉的面容,她眼眸底是微不可觉的哀伤,苍白的脸色更衬得她眉间的那一点朱砂红如血泪。
庄非鱼伸手扶起庄梦蝶,当那双带着熟悉的手触碰到自己时,庄梦蝶才意识到她并不是在做梦,此刻坐在她身旁的,确确实实是庄非鱼。
“二,二皇兄……”在庄非鱼的扶托下,庄梦蝶虚弱地靠坐在了床头,庄非鱼从身旁的宫女手上接过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柔声道:“别说话,先喝药。”
庄梦蝶知道,再多的汤药,也医不好她的病,不过看到庄非鱼像往常一样,一脸宠溺地看着她,舀起一勺汤药靠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递到自己的嘴边,庄梦蝶却还是十分配合地喝下了那一勺子汤药。
喝完那一勺汤药,庄梦蝶盯着庄非鱼手中的药碗,心里的苦涩原比嘴里的苦涩要多得多,她知道,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