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蝶多希望自己的父母亲没有死,可她又庆幸自己的父母亲去世的早,否则,以庄女皇对萧远清的执着,她父亲若是还活着,怕是下场比司马铉还要惨。
“你的腿,不是战场上受的伤吧。”庄梦蝶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可她还是多此一问。庄女皇已经处死了庄非鱼的父亲司马钧,司马家族这十来年也安分守己,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她不知道庄女皇为何还会囚禁司马铉。
莫非,能让司马家族不敢轻举妄动的,并不是因为庄女皇杀了司马钧杀鸡儆猴,而是因为司马铉的生死不明?又或者是因为司马铉与司马钧长相有那么几分相似,司马钧死后,庄女皇就将司马铉留下,作为一个念想?就好像自己只是因为和父亲萧远清长得相似,庄女皇便留下自己的性命一样。
“我的腿已经断了十来年了。”艰难的与庄梦蝶说了前面两句话后,司马铉的话语利索了不少,虽然还是每个字每个词都说得很慢,但至少已经不再是吞吞吐吐。
他面容平静,在战场上见惯生死的人,或许就是有这样一份从容,他继续淡淡说道:“自从我被庄女皇抓回宫,我的双腿就被她下令打断了,可即便如此,她也别想让我司马铉向她低头,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交出我们司马家族的兵法。”
原来,庄女皇之所以留司马铉一命,或许就是为了得到司马家族的兵法吧,只可惜,司马铉宁愿终身被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中,也不愿向庄女皇妥协,而庄女皇,直到死,也没能从司马铉的嘴撬开有关司马家族兵法的下落。
“就为了一本兵法,你甘愿成为废人,受困于此,值得吗?”庄梦蝶四处打量着这并不是很大的卧房,在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墙上的壁灯幽幽吐着焰火,在这里久了,就连日夜时日都会分不清,而一个曾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将军,竟然被困在此处十余年,他的内心该是有何等的不甘和寂寥。
“没有我们司马一族,便没有天璇国的江山社稷,以前如此,往后亦如此。”司马铉没有理会庄梦蝶的问话,他自顾自说了这么一句,这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庄梦蝶听,还是说给以薨逝的庄女皇听,亦或者是说给他自己听。
“庄女皇庄以沫已死。”庄梦蝶看着司马铉,她望进了他满含沧桑的双眸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知道,刚才你们在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出乎庄梦蝶意料的是,司马铉竟然这么说,庄梦蝶没有想到,被囚禁在这密室中的司马铉,竟然能听到他们在外说的话,这也就意味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