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月夜心口上的那道伤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他以为自己杀了他的四皇弟而心怀愧疚,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又或者是怕被父皇问罪而演得一出苦肉计,却一不小心下手太重?
容月夜……事到如今我竟然还抱着这样的想法,呵呵……
容云霄自嘲的笑了笑,一脸的落寞。
他多想永远都不用长大,这样他就永远不用像现在这般每天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有一步踏错,生怕又一次不够谨慎就丧命在这些斗争和算计中。
如果不长大,他还是那个可以任意胡闹的四皇子,而容月夜,还是那个纵容他,呵护他,疼爱他的三皇兄,那个让他安心,让他眷恋,让他开心的三皇兄。
如果不曾经历过这些,不曾有过那些天真温暖的岁月,如今的容月夜,也不会让他这般气恼,甚至失落与感伤吧。
如果不曾感受过明媚的春光,就不会知道严冬的冰寒吧,如果不曾在酒醉中得到过片刻解脱,就不会知道清醒时的痛苦有多难熬吧,如果不曾得到过细心的呵护,就不会知道被算计的痛心吧……
容云霄将手中提着的酒壶随手放到了一旁,和衣躺倒在了软塌上。修长挺拔的他几乎占据了整个软塌,年少的时光再也一去不返。
萧平轻手轻脚地推门而进,拿了张薄毯小心翼翼替容云霄盖上。秋日的夜已经有了寒意,容云霄穿得单薄,萧平怕他着了凉。
屋内还有着淡淡的酒香,萧平将一旁的酒壶酒杯都收了去。虽知道容云霄饮酒向来有分寸,即便是在自己的府邸他也不会喝得酩酊大醉,但毕竟伤势初愈,能少喝还是少喝点为好。
“萧平。”就在萧平就要退出去时,容云霄突然叫住了他。
“殿下?”萧平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到容云霄依旧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萧平,你过来。”容云霄再次开口。
萧平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酒壶酒杯,心想莫非殿下还要喝?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进。
“萧平,你说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日子会不会快活很多?”容云霄却没有提到萧平手中的酒,而是这么问道。
“啊?”萧平闻言怔住,不知道容云霄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话来。
“若是生在寻常人家,你我定然就是好兄弟,你也不用整日小心翼翼地伺候我。”容云霄依旧没有睁眼,自然也没有看到萧平的一脸惊讶,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