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又谢了恩才站起来,脸上满满的是惊喜,眼眶因激动而起了氤氲。
“郡主可能不记得奴婢了,但郡主对奴婢的恩德,奴婢永远记得,您还记得五年前,您放走了一个丫鬟码?”她激动的说。
小郭子还记得她,此时忙解释,“郡主,苏秋是与奴才一起从宫里去的王府,后来您赐了银子,放她落叶归根。”
这般解释,赵淑便想起来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会在江南再遇到她,且因缘际会,她竟成了结草居士的养女。
“这些年,你变了许多,我竟认不出来。”赵淑想了片刻,只能捡句平平常常的开场白。
苏秋很激动,有些哽咽,“郡主大恩,苏秋永记在心,奴婢在郡主身边的时间短,郡主不记得奴婢,在情理之中。”
“你既已出了永王府,便不再是我的婢女,不必自称奴婢。”
“不,您对奴婢恩重如山,在奴婢心中,您永远是主子。”她坚持自己的坚持,不过显然不想在纠缠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郡主是来见夫人的?”
“夫人?”赵淑又糊涂了,不是养女?
苏秋浅笑,解释道:“奴婢家便在不远处,夫人怜奴婢孤身一人,故此允准奴婢时常来伺候她老人家。”
“原来如此,我今次前来,确是来求见居士,不知可否帮忙通传?”
苏秋显得有些为难,但却还是点点头,“奴婢先与七重说说。”
她嘴里的七重,已站在门口,正含笑看着赵淑,方才从侧面看,觉得他不过是清秀,如今看正面,却发现是个极为俊逸的男子,只是太羸弱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笑容很温和,仿佛春日的和风,虽羸弱,却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味道,半点看不出他对现状的不满和愤慨。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快些进去。”苏秋本能的出言规劝,只是话出口,便有些后悔,忙又介绍:“郡主,这便是七重,这是郡主。”
七重与苏秋不同,他含笑对赵淑点头示意,又看向一身冷气的卫廷司,这个男人气场太足。
“师叔。”赵淑想了片刻,一咬牙便认了亲。
七重轻笑,收回目光,“师叔可没见面礼给你。”他明显是揶揄的话,缓解了此番门外几人的生疏和尴尬。
“不用见面礼,师叔让我去见师祖即可。”赵淑恭恭敬敬的道,不是开玩笑。
七重又看了一眼卫廷司,卫廷司拱手道:“卫长安。”极为慎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