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默了许久,才出声问:“近日霍大姑娘也鲜少露面了。”
“太后,霍大姑娘哪里是鲜少露面,她压根便不出门,京中的贵女们一水的帖子送过去,她都是送上厚礼婉拒,便再也没信儿了。”钟嬷嬷谈起霍丹兰,心下叹息,这霍姑娘前几年无论哪种场合都戴着面纱,神秘得很,如今倒不戴面纱了,却闭门不出。
“是呢,以前有传言,说是染了恶疾。”积云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她说得极小心翼翼,生怕这话传到霍家人耳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依奴婢看,霍姑娘便是太有主意了,哪有女子过了三十还不嫁人的,怕是……”
她没把话说完,众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都意会。
话说到此处,打住了的,太后不是那喜欢嚼舌根的,背后非议人更是少有。
“给她下帖子,皇后的冰会日子也要到了,若能定下来,哀家便那日赐婚。”她实是不想那么快将宝贝孙女嫁出去,但那些挨千刀的,竟传如此难听的谣言。
霍丹兰收到帖子的时候,已傍晚,太后竟没直接下旨让她入宫觐见,而是写帖子,倒让她颇有些费解。
“姑娘,太后此次怕是要敲定郡主的婚事,您得拿个主意了。”丑阿婆在一旁说道。
霍丹兰将帖子放在茶几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夏风拂过,吹得人燥热难安。
“姑娘,公子传话来,贤公子并不想娶郡主。”喜鹊此番脸色有些难看,这些年霍丹兰将赵淑当女儿看待,同时霍古贤亦是她当儿子来教养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如今霍古贤并不愿娶赵淑,多少令她这个多活了几年的人着急。
也可惜。
霍丹兰恩了一声,便没了下句,喜鹊与丑阿婆以为她不会再说时,却又道:“公子在何处?”
“刚回府。”喜鹊接话。
“叫他过来。”
喜鹊与丑阿婆对视一眼,并不是很明白,但喜鹊乃是恭敬的下去请霍白川。
今年的天气,格外怪异,上次有过几次阵雨后,京城一带便再没下过雨,每日艳阳高照,日头毒得仿佛要将人烤干般。
一盏茶功夫不到,喜鹊便已请来霍白川,他刚回来,身上浸了汗,还没来得及洗漱,汗水贴着脸颊流下来,手里的折扇煽得飞快。
“长姐找我?”他一进抱夏便大大咧咧的坐下,也不吩咐小胖道茶,提了茶壶便开始喝,幸好府上的茶都是冰茶,若放在冬日,必然要烫伤。
霍丹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