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深宫之中,在偏远荒凉之地,有女子凄厉的哭了一夜,哭声仿佛带血的控诉,以及对命运的不甘,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秦吉与卫廷司站在冷宫宫墙之上,多年未整理过的蔓藤和枝丫早已伸出了宫墙,将两人的身影遮挡在世人视线之外。
“孙奇是你杀的?”秦吉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异常冰冷,蔓藤之中藏着的蛐蛐似乎感知到寒意,也跳开了。
卫廷司不擅撒谎,也不会隐瞒,他做事,向来极少用计谋,不是不会,而是不需要,点点头,“是。”
秦吉原还抱有希望,希望不是他,此时听了这毫无悔意的答复,心凉了半截,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是掌兵的,莫要掺杂在这其中,皇上自有能臣辅佐,你带好兵便是。”
卫廷司静默不语,他非是为了明德帝。
“你!”秦吉看他那样子,自己手把手教大的孩子,哪里不知他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无奈又生气,还担忧明德帝若是知晓了,会不会多想,眼见着朝政一集中在皇上手中,他便觉得头疼。
别人若犯事了,还有家族撑腰,他的家族呢,时时刻刻想对他除之而后快,如此艰难,还不知避凶就吉,还要往是非之地跑,怎能不让他担心?
“水患之事,莫要多管闲事,皇上如此多能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好好的做个武夫。”在秦吉眼里,做个简单的纯臣,哪怕是武夫,也无所谓,起码能保住性命。
卫廷司听了,再次点点头,淑淑之事,不算多管闲事,别人之事,与他何干?
秦吉见他头点的快,几乎不做考虑,便知晓这个弟子定不会乖乖呆在军营了,还想苦口婆心的规劝,那哭声却突然停了。
哭声停后,有细微的声音随风而来,只听:“娘娘,娘娘,您救救贫妾,贫妾知错了。”
“本宫不争不抢,便总有人想要踩着本宫出头,你且告诉本宫,你是从何处得知的八仙花。”
卫廷司与秦吉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惊讶来,来的人竟是皇后。
隔得远,等闲人定是听不到皇后与吴美人的对话,不过卫廷司与秦吉不在此列。
吴美人此时跪伏在残根断臂里,因受了惊吓,失了胎儿,狼狈不堪,只得不停的哭诉,“娘娘,是贵妃娘娘告诉贫妾的,说八仙花是皇上的心结,说贫妾用了,便能得到皇上疼惜,娘娘,贫妾句句属实,还请娘娘放过贫妾,贫妾再也不敢了。”
皇后听罢慢慢转身,并不是很想知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