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出来得冲忙,并未披斗篷,寒风袭来,她打了个激灵,卫廷司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黑色的披风很长,都盖到赵淑脚环以下了。
猛的被披上别人的披风,她还有些不习惯,披风上有好闻的淡淡檀香,卫廷司在尽量避免与她肢体接触的情况下,为她系好带子。
“大人不冷吗?”赵淑视线落在他极为单薄的青灰长袍上,只见他身姿挺拔伟岸,仿佛一把待出鞘的利剑般,盛气凌人,气场弱些的人,在他面前定是连站直的勇气也无。
卫廷司不语,示意赵淑静听。
只听书房内,永王道:“可还记得这个盒子?”
江月惊恐的声音传来,“这盒子怎在还在?”
永王将一个檀木镶南珠的盒子放在桌上,从怀里取出钥匙,慢慢打开,“当年影儿说生辰之时,岳丈给了你一个,影儿一个,都一模一样,影儿说你两虽非一母同胞,却胜是一母同胞,她感念你疼她,便将这个盒子一直留着,你的那个怕是早已不知扔到何处去了吧。”
江月看永王提起江影而悲痛的神色,心中嫉妒横生,心下怒极,道:“是,我此生最恨的便是与她江月拥有相同的东西,容貌是父母给的,我改变不了,那便只能让她去死!”
“如今,你连真相也不掩一下了!”永王突然拍案而起怒视江月,“你的心,怎就如斯狠毒!影儿心心念念将你当做亲姐姐厚待,她有什么,便也让你有什么,你怎不知足?”
“是,我狠毒,江影心地善良,处处厚待我,可怀郎你可知,被人怜悯的苦?我娘早逝,江影母女便处处怜悯与我,可怜我,是,她富有了,无需侯府给她钱银,也可天南地北的疯玩,便施舍我残羹冷饭,若真把我当亲姐姐,为何不给我分红?为何要跟我抢你?”她又开始哭得,梨花带雨的,极为楚楚可怜,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她,全世界都负了她。
永王摇头,话不投机半句多,从盒子里取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还记得这个吗?”
江月看了瓶子惊恐后退,“你……”她说不出话来。
永王将瓶子拿起来,走到她面前,“当年影儿怀双生子,太医说胎儿健壮,影儿身体也承受得住,定会给本王一个儿女双全,而你换了她的安胎药,影儿掏心掏肺的对你,你怎忍心!她临走前,躺在本王的怀里,求本王莫要迁怒与你,你可知她的心有多痛!先是使计要害她清白,被本王识破,又使计害她忧思成疾,最后更是一碗毒药,让她永远的离开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