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的说,心中的委屈犹如一块巨石压垮了方才那萦绕在心间的自得。
端王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宠了十几年的女儿,平日里再玩闹他都宠着,还生怕别人不知他宠爱这个女儿,特意带去卫家,特意让她结交京中贵女,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将来能嫁入世家,觅得五好夫婿。
打了,怎能不疼,可是不能不打。
一旁小朱子看了木着一张脸,“王爷心善,但郡主说了,端王府是端王府,永王府是永王府,这银两是万万不可不给的,还请王爷可怜我们郡主的一片感激之心。”说罢让人将托盘放下,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那托盘放着雪花花的二百两银子,端王一把将托盘扫落在地,气得青筋直冒,双掌握成拳,眼眸仿佛淬了冰。
“怎么了?霓虹你怎么哭成这样?”张侧妃从里间出来,心疼的抱着赵霓虹,手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她后背,“到底怎么了,和娘说。”
“父王打我。”赵霓虹吸着鼻子,哭成了泪人,她心痛,仿佛被撕裂般痛,父王竟然打她,竟然打她!她做错了什么,每日努力的讨好世家贵女,希望得到她们的认可,希望能帮上父王,然而她努力的做这一切换来的却是一巴掌!
张侧妃看了一眼地上的银锭子,再看端王满脸怒气,不敢妄下定论,柔声说:“王爷,这是为何?”夫妻十几年,她对端王极为了解,明白此时断断不能哭,所以她的声音只是哽咽,心酸哽咽。
果然端王心软了,怒气也消了些,心中内疚,又自责,女儿都保护不好,他还算什么亲王,还算什么丈夫父亲。
然而,这话要他如何开口,“天色已晚,卫家明日再去。”说完大步离开了潇湘院。
端王走后,张侧妃怒视低着头杵在一遍的丫鬟道:“说,怎么回事!”
丫鬟噗通一跪,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听了丫鬟的话,张侧妃叹气,“娘是怎么教你的?莫要小看那丫头,小看了她吃亏的是你,她哪是那么好惹的?你父王最近又无暇顾你,受了委屈谁来给你做主?更何况她有太后撑腰你怎么总不记得?”心疼又生气,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通。
被娘亲说一通,赵霓虹更委屈了,抹着泪道:“我只是想结交霍家姑娘,凭什么十九叔能请到霍姑娘入府小住,凭什么霍家姑娘只给她好脸,却打我的脸,娘,都是王爷的女儿,为什么她有诏书册封,我没有,为什么她明明一无是处,霍家姑娘还要夸她,娘,明明我什么都比她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