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范闲此刻的酒劲儿已经上来了,开始犯迷糊了。
对于他方才言语之中的挑衅,云之澜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瞥了庆帝一眼,没说什么。
没曾想,范闲却不依不挠,跌跌撞撞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面而来,云之澜再次皱了皱眉。
若非顾忌到庆帝在这里,谁的面子都不好使,他早就一剑刺出,灭了这个二飘子。
“喂,小黑脸儿,问你话呢!”
“瞪我?有胆量!”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京都城中,除了陛下那个老不死的,我不敢惹之外,还没有我……嗝……没有我范闲不敢惹的。”
“对,瞪什么瞪,说的就是你,咦,你好像很生气……嗝……”
“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嗝……”
范闲时不时地一个嗝,那酒气,像是刚刚从酒缸里爬起来一样。
“大胆!竟敢辱骂陛下,范闲,你……你罪该万死!”
下方,郭保坤第一个出声指责范闲。
郭保坤的父亲,郭攸之,这时候却是脸色一黑。
你个败家玩意儿!
没看见人陛下都不在意吗?
那么多大臣,别人没听到吗?
太子、二皇子、长公主,他们没听见吗?
别人都没说什么,你个熊睁眼瞎,跳出来刷什么存在感,我特么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不开眼的东西。
郭攸之表示自己很心累。
“坐下!”
听见父亲的低声呵斥,郭保坤脸色讪讪一笑,环视一圈,赶紧坐了下来。
台阶之上,范闲擦了擦眼睛,嗝……
“剑!”
“云之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持剑上殿,嗝……怎么,你打算造反吗?”
“四顾剑乃天下四大宗师之一,若是他持剑上殿,尚能理解,你不过是一弟子而已,凭什么也有此等特例!”
范闲虽有醉意,言谈却是缜密。
庆帝和不少人,包括云之澜在内,都看出来了,这小子其实就是想招惹云之澜,找他晦气。
醉酒,或许有几分,但还不至于失去神智。
庆帝也好奇,范闲究竟意欲何为,所以,他也就未曾开口怪罪,而是任由事态的发展。
至于其他人,要么,已经看出了庆帝想要借范闲之手打压一下东夷城的意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