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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海流蹿过来的寒流,让今年的临冬季节,隽永着比往年还要彻骨的冷意,恶意十足。
风儿也嚣张无限,吹得呼呼直响,刮得耳朵生疼,吓得一向勤劳的蚂蚁也躲在洞里不敢轻易出来觅食,倒是那云朵,随波逐流,那落叶,飘飘落落,惬意十足。
王启年翻动着火架上的黄鼠狼烤肉,风吹过,火星四溅,柴火燃烧剩下的木灰扬起一阵尘灰,满处纷飞。
有两点草木灰落在司理理发丝间,范闲伸手轻轻给拍落下来,惹得那妖媚的眼神闪过一丝涟漪,然后又往范闲身边靠近了些,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都快贴在一起了。
范闲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女人,可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别看她现在对自己百依百顺,媚眼情丝,前些日子可还想着往自己茶里下毒来着。
谁要是以为女人只是一种玩物,而轻视之,总是要吃大亏的。
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危险。
看着两人腻腻歪歪,撒了一地的狗粮,老王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是心中依旧免不了升起一阵幽怨,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般看了范闲一眼。
从澹州赶往京都,明明有官道可以走,有驿站可以落脚,都是免费的。再说,以这位小范大人的鉴查院提司身份,就算是吃霸王餐,住霸王店,嫖霸王,额,楼歪了,反正一句话就是,身上没钱也没关系,依旧可以过得很舒坦。
可这位小范大人有店不住,有饭不吃,有茶不饮,非得往这深山老林里钻山沟,走小路,爬悬崖,住山洞,过这风餐露宿的野人生活。
这种生活,一次是旅游,两次是享受,三次那可就是遭罪了。
晚上的铺垫不是茅草就是硬邦邦的石头,或者是两根枯木,枕得脖子酸,硌得屁股疼。第二日清晨醒来,腰酸背痛,好像昨晚干了什么太过劳累的体力活一般。
即便如此,老王每晚依旧是鼾声如雷。范闲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老被媳妇儿蹿了。
范闲夜间没了美女抱枕不说,还得被司理理当成枕头,往往趴在自己怀里就是一夜香甜。自己则是已经好几夜没有合眼了。
那些暗中一路跟随而来的刺客也是对范闲钦佩不已,三天三夜了,从未合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不过,这不正是他们一直跟而不攻的目的吗?
范闲精疲力竭之时,便是他身死道消之日。
老王是追踪之术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