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来的时候,范闲就发现了大堂之上停放着一个木乃伊,这会儿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看看了。
伸手敲了一下,对身旁那文气书生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
书生脸色愤怒,指了一下范闲,怒道:“这不是东西。”
木乃伊:“……”
你特么才不是东西!
可惜,被层层纱布包裹着的郭宝坤这时候是无法说话的。
“咦,你是谁?”
范闲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这公堂之上为何会有一个书生少年。
书生咬牙切齿,那眼神,恨不能一口生吞活剥了范闲。
“范公子,在下贺宗伟,在一石居和靖王府诗会的时候,我们都是见过的。”
范闲恍然大悟,“哦……不记得了!”
贺宗伟脸色不断抽搐着。
一石居,他被红衣一脚踢踹飞,在靖王府诗会,又被范闲“一剑穿心”,现在那手心的伤口都还疼着呢。
自己受尽侮辱和各种嘲笑,没想到对方却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人生奇耻大辱!
心中有所学识,便自诩文人墨客,在京都也算小有才子之名,受此大辱,心中如何肯甘心。
吞声忍气,也不过是想要在今天打赢这场官司,以报昔日之仇。
拳头紧握,想通其中关节,与这莽货当面起冲突实乃不智之举,书生也就退到了一旁静静等候。
“就你这样儿的,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范闲心中不以为然。
那日在一石居范闲看得清楚,这小子明显对若若有意思。
要不要待会儿找个机会,干脆把这小子第三条腿打折算了,范闲心中暗暗谋算着。
忽地,贺宗伟感觉好像浑身凉飕飕的,特别是某处,下意识地把双脚并拢了些。
撇了眼旁边的范闲,心中的危机感越发明显,心下一凉,这疯子该不会是盯上自己了吧。
书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一会儿,司理理终于到了。
“民女司理理见过大人。”
“司理理,昨日夜间,范闲可是留宿于你的画舫?”
司理理转头看了一眼范闲,媚眼如丝,然后答道:“禀大人,确实如大人所言。”
“这怎么可能!理理姑娘,敢问,范闲昨夜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中途未曾离开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