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就是身死之日。
闲对红衣挥了一下手,示意她撤剑。
“把卷宗给他吧!”
“是!”
滕子京疑惑,卷宗?什么卷宗?
红衣转身从包袱里面取出一册卷宗丢过来,滕子京抓在手里,疑惑地看了范闲一眼,然后心中有所猜测,迫不及待地打开卷宗,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越看,滕子京心里越是吃惊,身体,有一种压抑不住的颤抖。
这份卷宗上面,对于他生平的详尽程度,记录之精准,详细,就算是他自己慢慢回忆,然后写出来,也是万万没有这么详细的。
包括他武艺的来历,家住何处,他曾经的任职,包括每次的调动,都一一记录在案。
后面,当年他所遭受的那件冤案,前因后果,一笔一字,详尽得好像那记录之人真的青眼见证,或者亲身经历过这一幕一样。
其中的细节,包括郭宝坤是如何命人收买的那对夫妇,何时何地贿赂了谁,贿赂了多少银两,银两具体是多少,都一一记录在案。
滕子京的手不断颤抖着,继续往下看。
后来,包括鉴查院是如何救的他,又将他的家人如何救出,安置在何处,几经辗转,现在已经搬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卷宗上显示,他的妻儿已经在半年前被琅琊阁的秘密小分队救走,如今人已经不知下落,鉴查院对于他的相关案卷资料,也已经被内部的三号人员秘密毁了,如今,就算是在鉴查院,也是没有滕子京这个人的资料的。
在鉴查院做暗探几年,虽然妻儿在鉴查院手上,但是滕子京一次都没有见过家人。
在看到琅琊阁三个字的时候,滕子京手中的卷宗啪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地上,案卷的末尾,琅琊阁丙丁六十七号卷宗,这一行字映入眼帘,滕子京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范闲。
他怎么会有琅琊阁的卷宗?
对于琅琊阁三个字,近几年来,在大陆各地,可谓是讳莫如深,令人闻之色变。
据鉴查院的高层人士猜测,北齐朝堂上估计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琅琊阁暗探,庆国,估计要稍好些,但谁也说不准,当今陛下对于这个问题,也是从不提起。
琅琊阁没有总部,也没有具体的人士负责,这就是一张看不见的情报网,笼罩在所有势力头上的一张情报网,无处不在。
目前,琅琊阁真正暴露身份的,也是唯一一个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那就是北齐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