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可就下不去了,哎呀呀,恶心死了,还笑的没完了,我还是坐出去跟车夫聊天吧。”
被徒弟嫌弃的张升并不在意他的反应,撸了撸三寸长胡斜了他一眼:“嘿,怎么跟师傅说话呢,为师写的话本儿你有看吗?精不精彩?为师现在想到新的题材了,你不替为师高兴也罢,还在这儿嫌弃为师,着实不像话,该罚!”
“切!就你写的那破玩意儿,哄哄那闲着没事的富家小姐还行,我又不是他们,我才不看呢!再说我也看不懂呀,我又不识多少字儿!还有呀,我跟您可不是学话本儿的,我跟您是学医术的,您让我老是看画本是怎么回事?哼!”
“哟,让你看你就看呗,现在居然学会跟为师犟嘴了,啧啧,真是长本事了你?”张升说罢就想拧他这小童的耳朵。
没成想他的手还没挨住,他这小童就一溜烟儿的掀帘出了马车。
看着落空的手,张升讪讪的在胸口的青色布衣上擦了擦手,然后又嘿嘿笑着撸起了三寸长胡。
他这虎头虎脑,现在敢跟他顶嘴的小徒弟名叫张童,他本来是个小乞儿,人瘦虽然了吧唧的,但他脑袋却很大,办事也倒利落。
当初在那人堆儿里看到这么个人觉得挺好笑的,长得跟个大头娃娃似的,就这么一高兴一心软就收了这么个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