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迪尔在陈贤颂面前整整咆哮了半小时,然后才怒气未消地离开了灰石村。
陈贤颂被他喷得心惊胆颤,等老人离开后,他抹着自己脑袋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说道:“老人家,发起火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艾丽丝也是白着一张小脸:“都差不多吧,你以前没有见过老人发火吗?”
“乌迪尔老师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老人。”陈贤颂摆了摆手:“我以前身边的亲人朋友,全是年青人,虽然年纪也挺大。”
“你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年纪挺大却不是老人?”艾丽丝向陈贤颂做了个鬼脸:“你在逗我开心是吧?不理你了,我帮妹妹干活去。”她说完话,小跑进了厨房里。
巴尔夫拿着乌迪尔留下的一张纸和一个纹章,他脸上有些喜色:“主人,这个是子爵才能佩戴的纹章,还有这张纸,好像是任命状,我不认识字,你来看看。”
“嗯,确实是任命状。”陈贤颂接过看了一会,说道:“上面说,我被提升为子爵,可拥有土地扩大至两百亩,另外,还允许组建一支五十人左右的私人武装。看来老师是怕我被立花刺的斥候队再次袭击。五十人的武装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弄才好。巴尔夫,你有训练军队的经验吗?”
“没有训练过军队,不过我曾经训练过佣兵小队。”巴尔夫答道。
“那就麻烦你了。”
巴尔夫应道:“乐意效劳。”
只是还没有等武装护卫队建立起来,立花刺的疾风弓骑就在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出现在了灰石村外边不远处。村民们重新将拒马移到路口,再重启了所有的陷阱,他们按照陈贤颂前几天的指示,老人小孩躲在家里,而佣兵壮年们,则再次摆出了前盾后弓的坚守阵型。
整个灰石村都笼罩在恐惧的气氛之中,如果是一百人以下,他们有信心击退敌人,但三百人的数量,对一个村子来说,实在是太多了。立花刺抢劫时,有血洗村子的习惯,可谓是凶残之极。
六个佣兵护卫也站在一阵拒马后,脸色沉重,巴尔夫转身对索菲娅说说道:“快去把主人叫醒,这次事情不妙了边境线上的军队都是吃屎的吗?一百人以下的敌军小分队能混得进来,还算情有可原,但这三百人的弓骑兵,边防军队的眼睛要瞎到何种地步,才能忽略得掉他们。”
当然,这也只是巴尔夫极端愤怒下的埋怨之言,一百人的骑兵和三百人的骑兵,在侦察难度上,差别并不大。
没多久,陈贤颂被索菲娅叫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