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请坐。”
面对询问,罗蕾塔语气依旧平澹,低头提着咖啡壶往两只杯子里倒,甚至没有问他所为何来。
乍一看去,妥妥一副看破人生,不问世事的出尘姿态。
但付前却是清楚,本质上这是在长久的折磨挣扎里,万念俱灰,对一切都不再理会的反应。
越是这样才奇怪,虽然这位曾经是凯莉的病人,但付前更想不出让她喝镇静剂的理由。
都已经心如死灰了,还要继续镇定?
“谢谢。”
一边表示不解,付前一边随口道谢,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此时此刻,为什么会有两只杯子,原因也很清楚了——这一杯明显是给伯纳德的。
犹记得伯纳德也有这习惯,这应该是无尽摧残之下,残留不多的念想了。
“你是……付前?”
这时候罗蕾塔阿姨似乎终于注意到了什么,眼神凝滞的打量着付前,片刻后发出一声惊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问题,这个其实也是我想问的。
“我现在是凯莉医生的助理。”
感慨间,付前把四只纸袋都提到桌上。
“给病人送镇静剂。”
镇静剂?病人?
罗蕾塔的表情,毫无疑问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味道不错。”
眼见她这幅反应,付前没有急着多说什么,而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过比你在书店里留下的,还是要略逊一筹。”
“书店里的咖啡你也喝了?”
反应过来付前说什么之后,罗蕾塔迷茫的眼里,流露出无比自然的喜悦。
看起来这种虚无缥缈的交集,对她来说却是意义重大。
“那真是太好了!你们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