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会跑到修道院的心理医生,传出去怕是很难取得人的信任呢!”
眼见面前的凯莉女士双目无光,再没有之前任务里的精明凌厉,付前边走进去边随口说道。
他确实有些好奇,这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会跑到这里,就说明了我已经帮助不了别人了。”
凯莉继续摇头叹气,看上去倒是并不介意付前的话。
“以前的我,总是自认为猎手。”
“那些在心灵中成长的,怪异、庞大、牵扯众多的病灶,就是我的一个个猎物。”
“我一向很擅长此道,并且乐在其中。”
“但是最近,因为我完全理解不了的原因,我的病人暴增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开始我甚至见猎心喜,但很快就开始疲惫。”
“那些破碎而畸形的创伤,实在很难想象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它们让我的认知产生了动摇,我似乎已经无法认清这个世界了。”
“前几天散步时,我看到了这座修道院,突然有了来这里静一静的冲动。”
原来如此。
本来还想这位作为专业人士,应该受影响小一些,没想到居然是来了一出承众生罪孽。
凯莉的自言自语间,付前终于明白这位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听说这位业务爆棚,付前也完全不奇怪。
看博物馆那位工作人员就知道了,这波心理出问题的绝对不是一个两个。
现在连心理医生都倒下了。
“理解了,而且你对自己职业的比喻可谓相当传神。”
付前很自然的点评。
“异形猎手,对抗怪物。”
“是吗?”
凯莉轻声笑笑。
“有的时候,反而觉得做个真正的猎手更简单一些,就像那些超凡者。”
“不管恐怖与否,至少面对的敌人都是可见的。”
你想多了女士,我们这一行,不可见的敌人可更多。
付前没有戳破这位的美好想象,毕竟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事实上在他看来,凯莉眼前不过是另类的贤者模式而已。
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大概率重新进入她自己的专属猎杀。
有些东西是会上瘾的。
“话说你的那些病人,有没有跟你提到过婴儿的哭声?”
付前想起来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