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静砸在夏鑫身上的钱之多不少,所以既然不能得到公平,那么就靠自己去挣得一席天地。
“她再怎么样也是你妈妈,这是怎么也割不断的,你身上流着他们的血。这时候你爸爸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做这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呢?”伯母眼里有泪。
夏和苦笑,他们终究是思想最保守的那一代人,坚守棍棒出孝子的理念,所以有时候自己遭受的那些事,在他们眼里显得没那么严重了。
“她生了我这件事我改变不了,我活在怎么样的家庭我也改变不了,但是,我可以逃离的时候谁也别想拦住我!我是夏和,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如果我的做法就算是大逆不道,那么这些年她对我的虐待,是不是要天打雷劈?”夏和轻轻摸着自己的胸口。
“我是一个人,这里跳动着一颗鲜活的心,我会哭,我会痛,我会冷,会饿……这些她都忘了的东西我没有忘,很多时候我会想,披着皮囊行尸走肉活着的,到底是我还是她赵晓静?”
夏和没有一滴眼泪,伯母却早就泣不成声。夏和自己也许根本不在意的那些往事,却像是伯母身上的伤口,夏和平静的陈诉时,伯母的伤口却很用力的被撕裂。
伯母记得小夏和的每一次哭泣,每一次受伤,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没有立场支持赵晓静。
夏和没什么表情,顺手拿过一旁的纸巾递给伯母。夫妻俩是软弱的人,所以即使是质问,最先绷不住的还是他们。
“夏青的冷眼旁观,何尝不是慢慢把我的希望撕碎,他把自己的形象也一并撕碎了。所以现在,我要亲手给他们划一道伤口,即使他们不痛不痒,即使他们觉得无关紧要,但是我也要恶心他们。”
“我撕破了与他们的关系,这是一件不错的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们终究是我的父母,所以我尽自己最大的善良,与他们和平决裂了而已。”
伯父没有插话,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手里的木雕被他紧紧的攥着,几乎都要被捏出油花来了。
“我觉得我不欠他们什么,我自认为自己恩怨分明,划清了界限,我不阻碍夏鑫,他们也别来阻碍我。”
她要的可不是上大学那么简单,她要夺走李家的一切,夺走李芊瑶的一切,谁敢阻止她她就跟谁急。
夏和不敢说“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伯母的心思太细,她担心他们多想。她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呢,可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