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过来,别走那么近。”赵晓静担心着。
“母亲?不好意思,我跟她没有关系。还有。。。”夏和把刀换了一个方向,把刀柄向着她们。
“如果要道歉的话也是赵女士来道歉啊,不是吗?十八年,你自问打了我多少次,语言侮辱了多少次,冷暴力了多少次,您还记得清吗?如果说这些都是罪孽的话,因该谢罪的是你吧!”
“夏和伯母,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她说的是人话吗?”赵晓静颤抖的用手指着夏和。
“我说的不是人话,那你做的可不是什么人事?”夏和似乎是觉得抬起手太累,回头找了张椅子,悠闲无比的坐了下去。
“那日我是怎么落水的,你比谁都清楚。”夏和不想再和她拉扯,直接质问。
这个问题让赵晓静直接没有了动作,她找不到家里的保险单了,猜测有可能是夏和拿走的,没想到她可以这么直接的质问出来。
“我……”赵晓静看着夏和,眼里突然就慌乱起来。
“我没有,我只是当时没能拉住你。”
夏和就坐在那里,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也有慌乱的时候啊。
“你不是没能拉住我,你是根本就没有伸手,我记性不好不代表我忘记了。”那些残酷,就这样冷冰冰的摆在面前,伯母看着赵晓静,赵晓静看着夏和。
赵晓静似乎陷入了那日的回忆里,她挣扎了一下,伸出了手,又缩了回去,眼里空洞了一会儿。
“夏和妈妈!”伯母轻声喊赵晓静,喊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你这是,你想怎么样,诬陷我吗?”赵晓静挣开伯母,但是她没有上前来,定定的看着夏和。
赵晓静很久没有认真看夏和了,这一次她发现,夏和的眉眼舒展开了,不再阴郁;坐得也很笔直,不再驮着背;头发不再乱糟糟的,还一丝不苟的梳起马尾辫。
“我不想怎么样,要承认这么难吗?你做的时候怎么不觉得难?”夏和把碎发撩到耳后。
“诬陷你?这话我说可能可信度更高一点。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一辈子也抹不去的,说谎又怎么样,沉默又怎么样,它就是发生了,它就是存在过。你想逃避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赵晓静已经忘了来找夏和是为了什么,今天夏和把她的伤疤一点不剩的揭开,然后还在上面撒盐。
那些质问她回答不了,那些过往,她也忘不掉,甚至在她落水的那几天,每晚她都被噩梦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