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地方,就会预备些干粮,野果虽涩,好歹也能填填肚子,所以远没饿到这个地步。
罗莞此时也一边哭一边接过另两碗米饭,然后不由分说硬往蒋秋娘怀里塞了一碗,自己则“慈爱”的看着罗孚,大声安慰道:“弟弟不要急,慢慢吃,不够我这里还有。”
看见这一幕,围观的村民们都开始议论纷纷,忽见罗莞将那碗饭放在罗孚脚边,接着转身向人群走过来,大家便下意识停了议论,都要听她说什么。
却见罗莞对着众人轻轻福了福身,含泪道:“各位大伯大娘也看到了,我们母子三个如今无家可归,舅舅舅母又坚决不肯收容我们,如今真正是落魄无依,还望哪一位好心的大伯大娘能不能告诉我,这附近可有什么栖身的地方吗?只要是能遮风挡雨,像是什么破败庙宇什么的,都可以,只要能让我们容身就好。我弟弟先前大病了一场,若不是有好心人资助了点药费,只怕就要病死,如今他的身子决不能再受凉了。”
众人眼见一个纤纤弱质的女孩儿含泪恳求,一时之间不由得大发恻隐之心,当即就有个汉子大声嚷道:“村子西北边倒是有个小土地庙,只是太小了,你们几个人进去,只怕转身的空儿都没有呢。”
罗莞凄然道:“如今这个境地,能避风雨就好,哪里还去想什么转身不转身的。”
众人见她说话清楚条理分明,一时间再也忍不住好奇心,就有个胖胖的妇人疑惑道:“姑娘,你……你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吧?我没记错的话,你娘嫁的那个男人,后来不是说做官了吗?就为这个,你舅舅舅妈当日高兴地什么似得,可后来许是没从你娘那里得什么好处,渐渐就不往来了。如今你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呢?难道你爹爹摊上了什么事儿,家让人给抄了吗?”
罗莞等的便是这句问话。闻言那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来,让她对自己这临时超常发挥的演技十分满意。因摇头哽咽道:“大娘不要问了,难道不闻‘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么?例如在这乡下,一旦谁家困难了,邻里们还有伸手帮忙的。可是我那爹爹呢,呵呵,他读书明礼,却是做了官便把良心给丢了……”
于是一边哭一边巴拉巴拉把罗海天忘恩负义宠妾灭妻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其中韩姨娘对他们母子的欺负和罗海天对他们的刻薄寡情自然是要渲染到十分的,至于添油加醋,根本就没那个必要了,连歹毒心思都能起的男人,罗莞觉着这已经是坏到了极致,也没什么油醋可添加的。
这一说便说了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