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许多人都跟在姑太太身后,这……这要是咱们家就这般刻薄,让邻邻居居们看见也不好啊。”
“怕什么?”金氏把脖子一梗,强硬道:“谁爱说谁就说去,我难道还在乎她们说什么?你就这样去办,有人说也是说我,不是说你。”
她说完,看见蒋明德出来了,便狠狠瞪了一眼,警告道:“我和你说,不许去招承,似她们这种情况,一旦招承了,那就是赖在身上,再抖落不下去的,你敢招承,你去养她们,我可是不出一个钱。”
蒋明德忙陪笑道:“看你说的这话,我难道傻了?去招承她们,这不是老太太在后面,我去嘱咐下人们一声吗?别叫老太太知道了这事儿,那终归是她女儿,听说了心里岂不是不自在?”
金氏冷笑道:“不自在就不自在,她自己还要我们养活着,倒有脸把女儿也招承来?就知道又如何?我才不怕呢。”
蒋明德叹了口气,摇着头往后面走,一面咕哝道:“你是不怕,可那怎么说也是我娘啊,能瞒着自然还是瞒着的好,不然老太太一旦行出什么事来,你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我可还不想在赌桌上被人拿这事儿戳脸皮呢。”
不说夫妻两个因为势利而泯灭了亲情,且说罗莞罗孚姐弟两个和蒋秋娘,此时正站在大门口等着,她们身后,则是许多的村民,都隔着十几步远往这边看情况。
蒋秋娘脸上发烧,忍不住埋怨罗莞道:“莞儿,都是你这孩子不懂事儿,怎么……怎么就惊动了这许多人?咱们原本是悄悄儿进村的,那些人没认出来,不是更好么?你偏要上前和人家打招呼,看看现在怎么收场?”
“娘,若不是惊动了这么多人,以舅舅舅妈的势利眼,你以为会收留咱们?多说给一碗饭罢了。咱们这不是要找一个落脚的地儿吗?惊动了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他们会一点儿不顾脸面,就把咱们三个这样拒之门外。”
“啊?这么说,你……你竟是故意的?”
蒋秋娘惊讶看向女儿,她只觉着自己被休出家门,这是无比丢人的事,女儿这样做,简直是让自己更加面上无光,却不料罗莞竟是有这样一个目的。且想一想,这孩子说的还真有道理,若不是惊动这么多人,她那嫂子只怕也不会顾忌什么脸面,收留她们了。
正想着,忽然就听罗孚小声道:“娘,姐姐,有人出来了。”
蒋秋娘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短打粗布衣裳的中年男人往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她不由得有些恍惚,喃喃道:“这些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