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穿过如墨般的黑发,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像是自带着一种诱惑。景容喉咙一紧,声音渐次低沉,“花氏生辰还是在正院操办的,你是堂堂王妃反而在这里?”停了停,道:“本王不想委屈你。”
“王爷将镇国府的府邸送给妾身已经弄得满城风雨,还是低调一点好,更何况,王爷何时委屈过妾身?”
腊月初一是慕雪芙的十五岁生辰,自那天早上开始宸王府的下人就开始忙碌,没有一丝怠慢。谁都知道王妃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自来王妃想要什么,只要王爷有,没有不应的。有这样的宠爱,府中的下人谁又敢轻视半分,怕是巴结都来不及。因为宸王宠爱王妃,京中的王侯将相、达官贵人也借此机会纷纷献礼,金银玉器,满目琳琅,一天下来,宸王府的门槛都要踏平了。
那一日,府中倒是清减得很,除了晚宴的吃*细了些,与花侧妃寿辰时也无异,无外乎是妾室们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祝词,然后就是轻歌燕舞,唱曲杂耍的娱人节目。一晚上,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谄媚或讨好的气氛中度过,慕雪芙虽不愿意假意应付,但还是尽力保持着当家主母的大方得体、从容温婉。
过了腊八,天气愈冷,慕雪芙更是不出屋,每天都窝在房间里。闲时也不过是赏梅或是凭着朦胧的记忆将曾经镇国将军府的样子一点一点绘制出来,只等着春后便开始动工。
腊月十五这一天,老瑜王妃与其子景宣也从封地赶回皇城。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装素银装延长到天际,走路时,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景容带着王府众人在大门等候,看着远远的一辆四骏宝盖华光异彩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上坠着的风铃随风摇曳,清脆的铃声由远及近,清清泠泠。
“到了。”景容垂头在慕雪芙耳边低语了一声,“她若是为难你,也不用客气。你是宸王妃,是这的女主人。”
慕雪芙伸手掩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儿,她每天不到日上三竿从来不起,今日却一大早起床梳妆打扮,还要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人,简直就是折磨她。她抬眸斜飞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可不会委屈了自己,而且,让我在这等他们这么久,已经惹了我。我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才不计较,但她要是端起婆婆的架势欺辱我,天王老子的脸面我都不给。”也不知这瑜王妃是不是故意的,说是辰时就到,他们都在这等了半个多时辰,现在才看到马车的身影。
话音刚落,景容神色一凛,但有透着黯然之色,冷目看着那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