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拟好了,在你醒来之前,那个侧妃已经给你的王爷喂过了,用不了一晚他就会醒来。”
慕雪芙心中欣喜溢于言表,又为刚才所言所为面露讪讪之色。她低头拉着江月瑶的衣袖,含着撒娇的口吻,“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还吓唬我,害的我担惊受怕,以为王爷真的无药可救了哪。”
“我要是不那么说怎么套出你的真心话?”江月瑶扯开她的手,嫌弃道:“你这手洗没洗,别把我衣服都摸脏了。”
慕雪芙噤了噤鼻子,娇哼一声,拍了拍手,道:“你这衣服本来就是黑的,哪里是我摸脏的。”她走到景容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如此,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又为他将被子盖好,就那样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安睡。
江月瑶抖了抖衣袖,看着慕雪芙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连连摇头。她一直以为小师妹是绝情绝义、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真情,甚至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情爱为何物之人。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绝情之人,并非真的绝情,而是因为,没有找到让他动情的人。如果一旦他已经找到令他动情的人,他就会比任何人都用情至深。就像小师妹之于宸王,冷希之于小师妹。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天边露出鱼肚白,地平线上泛起一丝丝光亮,小心翼翼的浸润着的浅蓝色的天幕,伴随着瑰丽的朝霞俯照着整个大地。
景容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刚一睁眼便看到趴在他胸前睡着的慕雪芙。许是昨夜照顾他太累太晚了,她睡得很沉,连景容抚摸着她的脸都未曾醒来。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景容觉得无比的心安,仿佛脱离的三魂七魄终于归位。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觉得见不到她的日子度日如年。在王府时还好,虽然想念,可知道她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一离开皇朝就不一样了,就像是秤离开了砣,茶壶没了茶盖一般,让他牵肠挂肚。
原本想到了这就给王府去信,可是在这里,又是治理河道又是赈灾安民,他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给她写信。
前几天收到周成的信,信里写道她听说衡阳瘟疫横行,不顾他人劝阻,偷偷出京朝这来,虽责怪她鲁莽行事,但心里却温暖如春。气她擅作主张,又疼她一路奔波,但到最后只剩下心切的盼望,盼望早日能见到她,以解相思之苦。可是没想到还没盼到她到,自己就不争气的病了。
生病期间他昏昏沉沉的,似梦非梦,但脑中全是她的影子。直到前几日,耳边响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