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虽然体力不错,但终究是劳累了一夜,沉沉睡去后,直到日上三竿眉宇间才有些要醒来的预兆。他一伸手向旁边揽了下,却空空如也。头脑一惊,瞬间睁眼,只怕昨夜是一场梦。
待睁开眼看到头顶上从上泻下的粉紫轻纱,才松了口气。徐徐然,嘴边荡起丝丝欢愉的笑意,“雪芙”唇齿间细细品味这两个字,他轻轻低喃了一句,“真是人如其名。”
慕雪芙沐浴归来,正好听到他的声音,虽不真切,但隐隐约约听到自己的名字。
“王爷,你叫我啊?”她走到床边坐下,轻柔的擦拭着湿发。
景容坐起来,揽手环住她,深深闻着她刚沐浴后身上散发的清香,慵懒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起的这么早,平时都要睡得很晚才起,难得本王睡个懒觉,你也不陪着。”
慕雪芙被他桎梏在怀,直接依偎上去,假意嗔道:“我也想,只是刚才宫里来人,说是宣王爷带着我进宫一趟。王爷,你说皇上为何今日要见你,还要带上我啊?”慕雪芙下巴抵在景容的肩上,正好目光扫到他背上的丝丝痕迹,这是景容弄疼她的那一刻,她的指甲深深的扣着景容的背上留下的。那印上带着些许血痕,许是她似要将那种痛加注到他身上以此解恨才下了狠手。
景容微怔,不觉蹙了蹙眉,心里存着疑影,道:“许是知道昨日祠堂被烧,再加上你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招我们入宫安慰吧。”他在慕雪芙的胳膊上拍了两下,“既如此,我们早去早回,省的让皇上等着。”
含章殿里,玄武帝坐在棋盘前,身边有凝馨和珍华两位夫人相陪,他手中执着黑子,眉头紧锁,迟迟没有落下,见景容和慕雪芙进来,伸手招了招,朗声道:“你这小子,多少日子没进宫陪朕下棋了?还不快过来和朕大杀一场。”
行礼后,景容走上几步,含笑道:“年节事忙,皇侄怕打扰皇叔,所以也不敢贸贸然来请安。”
“坐下,坐下。”玄武帝笑了笑,指挥着他坐在对面,“今天必须和朕下个痛快。”
又看了眼慕雪芙,眼神一顿,停留在她的脸上,每次见她都离得远,如今近瞧着才知竟如此勾魂,比凝馨夫人还要美上几分。只是若她还是处子之身,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这样的美人若是惩罚她,实在是不忍心啊。
要是能把她弄到身边伺候自己就好了,不过若真属实,他最应该防范的就是景容。
玄武帝轻咳一声,吩咐道:“徐寿,给宸王妃搬个墩。”随即便和颜悦色的与慕雪芙说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