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心里,只觉得这个丫头虽然聪明,也不过以后后院争斗的时候大约要在上风罢了。
却没想到,她竟是个真的豺狼。
韩侧妃还记得她对太子说的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如今她与外头断了联系,已经三日没有消息进来了。
完全不知道外头如何,却还不能露出着急来。
她纵然是侧妃,可是有太子妃顶着,什么都不能做。
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生病?怎么可能不急病了?
而不必宁芝授意,不管是宁鸾还是卫凌,都不可能这时候叫韩清宁与韩家联系的。
韩家要避嫌,虽然每天都来给太子吊唁,却也不敢单独见韩清宁。
多少人守着,不可能叫韩清宁与韩家暗地里传信的。
次日一早,宁芝刚给太子上了香,烧了纸,就见着了这几日一直没见的韩佩齐。
太子过世,是大事。京城都要禁止声色一年的。
所以臣子们必须要一天早晚来上香烧纸。既是规矩,也是常理。
韩佩齐上香之后起身看宁芝:“九姑娘回京有几日吧?瞧着神色不大好。也要保重自身,太子殿下去的太急。当夜臣随着皇孙进宫去,才到了圣安殿,就见外头传话……急吼吼的走了。白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说,那一夜,韩大人一直都在殿外么?”宁芝看着韩佩齐。
她穿不过他的目遮,所以不知道他的神色。
可是宁芝想,这个人目遮下面的眼睛里,定然是闪着诚恳的光芒。
“是啊,皇孙殿下自己进去的,臣毕竟是外臣,夜深了,不该进去。”韩佩齐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慨:“倒是不料……”
“是啊,真是不料呢。”宁芝笑了笑:“对了,皇孙殿下已经闭门思过了。至于……梁楚晗么,陛下不曾下旨。”宁芝很直接:“这几日忙着,我倒是把他忘记了。”
“这……梁大人也是职责所在……”韩佩齐皱眉:“陛下既然没有下旨……”
“九姑娘毕竟没有官职在身,这么做,以后怕是朝中有非议,对姑娘不好。”韩佩齐口气带着一些为宁芝的好的意思。
“朝中非议啊?”宁芝看韩佩齐:“其实已经不在一个梁楚晗了。朝中的非议,就等裴珩接手了这个朝中之后再说吧。是定罪还是不管,都看他了。”
“九姑娘……九姑娘是聪明人,我有句话……不说如鲠在喉,说了大约也要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