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当不认识了?”大伯母尖酸刻薄的话就连珠串似的在许时初耳边响起。
许时初使了个巧劲,把自己的胳膊从大伯母手上挣脱开,才看向大伯母。
快一年没见,大伯母周氏变得更苍老憔悴了,脸上皱纹丛生,两个眼袋快垂到下巴,眼珠子浑浊,法令纹深刻,加上她那神态,整个人凶巴巴的,能吓哭小孩。
相由心生,大伯母老得这么快,想来这一年并不好过啊。
也是,不管她是想让自己的孙女进入相府勾搭相府公子,还是想算计许时初重新开张红火的醉香阁以及厚积书屋,都没有成功,反而被许时初反击得连宁远伯府最后能挣钱的铺子都生意惨淡下来。
宁远伯府的日子因此过得更加艰难,大伯母能不憔悴苍老才奇怪,可惜她根本没机会找许时初报仇,今天她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上丞相府来找许时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大伯母说笑了,我当不认识,你还不是一样找上来?说起数典忘祖,我可不敢当,毕竟伯府里的产业可不是我败坏的呢。”许时初笑眯眯地说道,
“也不知道祖宗们知道府里的产业都被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们快败完了,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大伯母听到她这么一讽刺,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家里的铺子怎么会生意惨淡都快倒闭了?都怪你!”
“我可不敢当,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谁让你们先打我铺子的主意的?你算计我还不允许我反击?想当贼就要有挨打的心理准备,我已经看在你们是我娘家人的份上手下留情了,否则我能让你们更惨。”许时初笑眯眯地说着狠话。
“还有,我还出嫁前,伯府就入不敷出了,你可别把败家的黑锅推到我头上来,我可不认!”
许时初毫不留情地又说了一句,气得大伯母脸色铁青,都快晕过去了。
“你、你……”大伯母颤抖着手指指着许时初,想要破口大骂,又碍于这里是相府,正办婚宴,不敢闹出来,于是憋得她快翻白眼了。
大伯母停歇了,许时初的继母李氏却不知道什么到了大伯母身边,她搀住快晕倒的大嫂,然后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来,说:
“你既然知道娘家入不敷出,生计艰难了,作为许氏女,就应该为家里出一份力,不管我们以前怎么样,好歹也把你养大了,难道你不应该报答一下养育之恩吗?”
许时初听了这话,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