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建不知道咬叶松的蛇是哪种,更不清楚蛇毒是不是会随着毒血被挤出就没了,赵时初既然那么说了,他也就相信了。
他见妹妹否认了自己重生的事情,就没有接着问下去,只是拍了拍赵时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妹妹别怕,不管文宜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都不会跟她有任何关系,你也不用怕她会找你麻烦。”
赵时初点头:“我不怕,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她用那些谁都无法证明的事来纠缠我们,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她。”
过了一会儿后,她忽然笑了笑,问赵时建:“哥哥,如果文宜淑真的是重生的,那你真的舍得大侄子吗?”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你刚刚没听见我对她说的话?既然上辈子我尽了父亲的责任,让他过得很好,那我就问心无愧了,这辈子并不强求他继续当我儿子。
再说了,不管文宜淑怎么夸他,我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他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只存在传说中的儿子就忍着恶心跟文宜淑在一起,我没那么无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儿子就牺牲婚姻和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赵时建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赵时初听见他这话,大大地松了口气,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会为了儿子就勉强自己跟文宜淑凑合呢,我可不想跟那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不会的,你就别瞎担心了。”赵时建再三保证道。
兄妹俩说开之后,就没有再针对这件事说什么了,倒是文宜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赵时建兄妹俩前面暴露了重生以及上辈子抛夫弃子的事情,很是心虚,去上工的时候看见赵时初和赵时建两人,都低着头急匆匆离开,一副没脸见他们的模样。
她到底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在赵时初和赵时建不知道她曾经对不起他们之前,她还能心安理得地接近、讨好赵时建,还美其名曰是浪子回头、弥补挽回;而在兄妹俩都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后,她哪里还有脸去见他们?还不得羞愧地躲开?
只是随着他这点羞耻心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毕竟再多的羞耻心在日复一日的繁重体力劳动面前,都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被消磨掉。
叶松因为被蛇咬伤,大队长便让他休息了几天,等脚上的伤好了,之后再继续去放牛。
这天,他在放牛的山坡上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从山下慢慢走上来,等人走得近了些后,他高兴地喊了一声:“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