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颜受伤的事你之前没告诉你父母?”李时初非常意外。
“没有,他们年纪大了,知道了会受不了。”贺朝年点头道,“瞒着他们,等到贺朝颜伤养好了再告诉他们,他们才不会受到太大的刺激。”
李时初不置可否,不认为这种事情瞒着老人是应该的,但这是人家的家事,所以她并不会干涉。
“道谢就不必了吧?你和你姐夫不是送了我很多名贵礼物?足够还我人情了。”李时初并不是很想出席贺家的宴会,她这样身份跟贺家相差太大的人突兀地出现在人家的宴会上,更多的是自找麻烦罢了。
贺朝年仔细地看着李时初脸上的表情,问道:“你在担心出席我家的宴会时会不适应?”
“没有,我只是不想出现在这样的交际场合里,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就想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李时初恹恹地说道,“你就当是我社恐吧。”
贺朝年听见她这话,愧疚地说:“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你为难了,既然你不想出席这种场合,那我就让我父母另外找时间见见你吧,放心,在这之前一定会找个让你感觉到舒适的地方。”
“那好吧。”李时初考虑了一会儿,答应了,毕竟总是拒绝老人家的邀请似乎不太礼貌?而且贺朝年还退让了一步。
李时初此时就半躺在她水果店的竹椅上,手里拈着他送来的那张请柬,玉白通透的脸在她身后色彩鲜艳的各种水果的映衬下,显得有种惊人的美丽。
贺朝年看着如同古董油画女主一样的她,眼眸忍不住暗了暗,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李时初感觉到他走近之后的阴影把自己半个人都笼罩进去了,便轻轻地蹙了蹙眉,抬起眼不解地看向他:“你还有什么事吗?”
贺朝年被她那双清澈水润的眼睛一看,心脏便不听话地乱跳了几拍,他双双伏在竹椅的靠背上,几乎把李时初整个人都环抱在怀中一样。
李时初忍不住朝后仰了仰头,说:“你靠得太近了。”
“因为我想靠近你。”贺朝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你怎么那么迟钝呢?”
李时初莫名其妙地问:“我哪里迟钝了?”
贺朝年听见她这话,顿时轻笑起来,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在他胸膛响起,莫名地让李时初耳朵发烫,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勐跳起来。
“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这还不是迟钝吗?”贺朝年轻描澹写地说出这句话,却让李时初惊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