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过头对金时初道:“初儿,我和你师兄有事要忙,你自己一个人玩,好吧?”
“好,爹,你就和师兄忙你们的去吧。”金时初有些无语地对他摆了摆手,说道,心都不在这里的人了,她留着干什么?
听到女儿的回答,金向荣果然毫不迟疑地拉着翟越城去书房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多有共同语言,一直到关嬷嬷做好了饭,两人都没有从书房出来,还是金时初去催了两三次,他们才意犹未尽地出来吃饭,然而在饭桌上,他们还要边吃便激烈地讨论某人的画作如何如何……
这个时候他们倒是一点儿都不在乎“食不言、寝不语”的老规矩了。
等吃完饭,天已经黑了,金向荣干脆让翟越城住下来,反正家里空客房多。
金时初有些惊讶,因为这是金向荣第一次留客人住下,毕竟他的客人基本上都是青阳书院的师生,他们来拜访完,当天就回去了,青阳书院离金家这么近,用脚走都不用半个时辰,坐马车不用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客人们也根本没必要留下来住。
看来这位翟越城很得父亲喜欢啊,金时初想道。
翟越城好不容易应付完金向荣“志趣相投”的热情,洗漱完之后躺在了床上,静静地感受着从金家东南方向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令他灵魂的暴戾都平静下来的清新草木气息,他知道金家唯一的小姐就住在那个方向。
他是突然有一天,感受到这股能平息他灵魂里的暴戾的清新气息。
那时候,他跟往常一样在书院后山的树林里呆着,让林间树木的柔和气息安抚他灵魂里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冲破他身体的禁锢,出来肆虐人间的暴戾之气,但是在某一个时刻,他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浓郁、极其清新,比林间草木的气息更柔和的存在,只是一瞬间,就把他身体里的暴戾之气安抚得乖巧如家犬。
他因为这暴戾之气饱受痛苦,日夜不得安宁,这股突然冒出来的气息却轻易就平息了他的痛苦,就如同他的救命稻草一样,令他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于是他顺着那股气息的方向找去,便找到了金家的门口。
他恍忽听书院的同窗说过金夫子生了重病,似乎快要不行了的事,于是便假作来探病,想要进金家去查找一下,那股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不巧,那天时初才刚穿越过来,又没有在原主的记忆中得到有关翟越城的记忆,于是就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他的来访。
那个时候翟越城并不着急,因为他体内的暴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