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有个姓万的邻居,是个行商之人,前不久在外地走商的时候遇到了江湖人士打斗,他不幸被波及害死了,留下一家老小,十分凄惨,金夫子大概是因为那位邻居的事心有戚戚然,才改变了对女儿的教育方式吧。”林夫子解释道。
然后他叹了口气:“如今那些江湖人士越来越嚣张了,当街纵马、聚众斗殴、强夺他人财物、滥杀无辜,简直无法无天,却没人奈得了他们何,平民百姓遇到他们,只能自认倒霉……金夫子大概是意识到了这些,才会同意让女儿练武,毕竟他们家只剩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他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祁山长听见林夫子这话,感慨地说道:“如今就连咱们京城里的深闺女子,都得练武自保了么?显然武林中人为害甚广,可惜如今朝廷拿他们没办法……”
“山长,这些事不是咱们这些普通教书匠能管得了的,只希望以后朝廷能想到办法管束那些江湖人士吧。”林夫子无奈地说道。
两人渐渐走远了,这时候,从他们经过的小路旁的大树后走出来一个清俊男子来,他看着两位夫子走远的背影,低声自语道:“原来金姑娘都开始练武了?”
这男子正是之前金向荣病重昏迷时想去金家探病的翟姓学子翟越城,那天他没能进去金家看望金向荣,之后金向荣的身体就开始好起来了,他自己这段时间也有点忙,就没有再去金家,没想到这会儿能在祁山长和林夫子口中得知他们父女的近况。
于是很快,回到家中刚和女儿在园子里赏日落之景,喝茶闲谈的金家父女俩,就被陈树告知,有客来访了。
“是什么客人?可有报上名来?”金向荣问陈树。
“说是老爷您的学生,姓翟,他之前在老爷您病着的时候来过一回,只是那时候您还昏迷着,姑娘就没有让他进来。”陈树回答道。
“姓翟?”金向荣拧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他的,翟越城。既然是他,那老陈你就让他进来吧,顺便去找关嬷嬷,让她做几个好菜,今晚有客。”
“是。”陈树应声下去了。
没过一会儿,陈树就领着一个身材颀长、挺拔如青竹的年轻学子进来了。
金时初看了一眼,发现这位翟学子长得挺英俊,眉目如画,一双眼睛清凌凌,让人很有距离感。
“金先生,小子贸然来访,打扰了。”翟越城朝金向荣拱手说道。
金向荣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这里又不是在书院,不必理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