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杜州说道。
他们两人正说着的时候,新婚夫妻就敬酒敬到了这桌。
杜州的三表弟叫陈义,身高中等,长相算端正,大概因为结婚这件大喜事,所以红光满面,看着倒是有点春风得意的感觉了。
他站在杜州面前,端着一杯酒,得意洋洋地对杜州道:“三表哥,难得你一个大忙人都有空来喝我的喜酒,真是太感谢了,来,咱们喝一杯!”
“好,祝你和弟媳白头到老、早得贵子。”杜州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很配合地一口喝掉了酒。
陈义也喝了,然后一把把身旁的新娘子拉过来,轻蔑地看了一眼杜州旁边的时初,说:“三表哥,我还没跟你介绍呢,你弟媳是城里来的知青,不但知书达理,还温柔贤惠,对我体贴又和善,比一些大字不识的泼妇好多了,你弟弟我是撞了大运才能娶到她啊……”
“哦,那就恭喜你了。”杜州澹澹地说道,仿佛没有听见他话里暗戳戳的捧高踩低的意思。
时初并没有理会陈义,而是看向新娘子,于是她敏锐地看见了陈义拉新娘子来炫耀的时候,新娘子脸上一瞬间闪过的不耐烦和厌恶,不过这单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羞涩和喜悦。
时初顿时笑得意味深长,看来这位新娘子也很有故事啊。
“三表哥啊,不是我说你,你当初怎么就那么软弱,被一个女人拿捏住了呢?都说一个女人要是娶不好,得毁三代人,你看看你这续娶的,比前一个表嫂差远了,唉!我都替你可惜……”陈义得意忘形,好不容易有一方面比杜州优秀,他自然要拿出来比较比较。
杜州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娶了一个愚昧不堪的村姑?
“唉!这位三表弟?你替杜州可惜,我也替你的新娘子感到可惜啊。你瞧瞧,新娘子长得花容月貌,又是城里来的知青,能断文识字,嫁给城里人都绰绰有余,怎么就嫁给你这个要在地里刨食吃的农民了呢?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唉!”时初也摇头叹息地说道。
她这番话一出,周围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噗嗤、噗嗤地笑出声来,他们看了看平平无奇的陈义,又看看苗条清丽的新娘子,觉得时初说得真对,同时顺着时初的话,也在心里留下了一个疑问,那就是新娘子到底为什么会看上样样普通的陈义?明明村里比陈义优秀的男青年还有不少……
陈义听见她这话,顿时气得面红耳赤,他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阿青能看上我,自然是因为跟我志同道合,她喜欢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