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鸿信这时候轻咳了好几声,才语气虚浮地对岳时初道:“弟妹,鸿义确实对不住你,你可以跟他和离,但没必要做到义绝这么严重的程度……”
岳时初连忙喊道:“停!你别叫我弟妹,我不想跟你那狼心狗肺的弟弟扯上任何关系,你能认把你绿了的弟弟,我却不想跟一个背叛我的男人有夫妻之名!”
“是我喊错了,对不住……”邹鸿信轻咳一声,“你嫁到我们家里来确实受了很多委屈,我们家可以给你补偿……”
“补偿?难道我岳家缺你那点补偿吗?我妹妹的名声是钱财能补偿得了的吗?是你们家当初求上门来娶我妹妹,娶了之后却不珍惜,任由她被邹鸿义亏待!你们现在还有脸来跟我提什么补偿?如果不是你们家,我妹妹明明可以嫁一个跟她情投意合的丈夫,生几个乖巧聪明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丈夫跟嫂子偷情的事被人指指点点,还成了寡妇,你们邹家缺了大德!”岳重楼怒气冲冲地朝邹鸿信吼道,双手握得紧紧的,如果不是还有理智在,他是真的想狠狠揍一顿邹鸿信,谁让他有那么一个寡廉鲜耻的弟弟?
邹鸿信脸上浮现出羞愧难当的神情,永安伯也脸色晦暗,几乎站都站不稳了,杜大人生怕他有个好歹,连忙让人搬了个椅子来让他坐下。
岳重楼冷哼一声:“别以为用苦肉计我们就会心软,今天我们岳家跟你们邹家义绝是不可能改变的。”
永安伯和邹鸿信又劝说了兄妹俩好几遍,杜大人也在一旁和稀泥,但岳时初和岳重楼都铁了心要跟永安伯府的人恩断义绝,因此无论他们怎么劝说都一心只想义绝。
无可奈何之下,永安伯和邹鸿信只好答应了,这也是因为他们现在处于弱势的一方,无论情和理都在岳时初这一方,因此即使他们再不想,也没办法改变岳时初的决定。
于是最后,双方在杜大人的见证下,写了义绝书,在京兆府备桉之后,岳时初便跟邹家毫无瓜葛了。
“哥,带人去把我的嫁妆都搬回家!”岳时初收起义绝书,喊岳重楼。
“你放心,大哥今天一定把所有属于咱们家的东西都搬走,一根木屑都不给他们留下。”岳重楼拍着胸口说道。
达到了目的的兄妹俩便往永安伯府去搬嫁妆了,留下面如土色的永安伯父子俩。
“幸好邹鸿义他娘生病了没办法去官府,要不然咱们今天想从邹家这腌臜地里脱离出来还有得磨,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最会撒泼,要是她在场,肯定不准我跟他们家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