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仪最终还是没能抗得过韩继,韩继再次争取到了备考下一次举人考试的机会,只是这回张洛仪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娘家借钱供他读书了,韩继没有办法,亲自去了一次岳家,然而这回他去可不像当初上门求娶张洛仪时受到了岳家的热情招待了,张父喊他也不再是“贤婿”,而是“小韩”了,听到他要借钱,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语气冰冷地说没钱,然后连留他吃饭都懒得留,找了个借口说有事要忙,就把人留着坐冷板凳了。
最后还是韩继受不了这种冷待,才灰熘熘地离开了。
回家之后,他自然要把在岳家受得起变本加厉发、泄在张洛仪身上的,于是张洛仪就遭殃了,被韩继骂人不带脏字地讥讽了一顿,最后张洛仪气得硬生生晕倒在地上了。
韩继这才慌了神,慌忙冲出来找武时初和宋嫂子。
武时初小跑着冲进他们房间的时候,发现张洛仪还躺在地上,韩继居然都没把人扶起到床上。
“少夫人怎么了?”宋嫂子看见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张洛仪,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
武时初抓住张洛仪的手,把上她的脉,过了一会儿后,对宋嫂子说:“她是气血攻心,血气上头气晕过去的,没什么大事,还有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怀孕了?这是好事啊。”宋嫂子顿时喜出望外,见张洛仪还摆着脸晕着,连忙对武时初道,“夫人,咱们把她抬到床上躺着吧,这地上太凉了,少夫人刚怀孕可不能再凉到了。”
武时初于是跟宋嫂子把张洛仪抬到了床上,这时候韩继终于踌躇着,走了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地说:“张氏怀孕了?她怎么能这个时候怀孕?!”
“这个时候怀孕怎么了?”武时初冷着脸问他,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有求于张洛仪的时候亲亲密密喊人家“娘子”,现在跟人闹翻了,就是“张氏”了。
“她这个时候怀孕还怎么做绣活挣钱?而且我们家也养不起。”韩继厚颜无耻地回答。
“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起,你作为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感到羞耻吗?”武时初看不惯张洛仪,却更看不起韩继,听听他这是什么话,他这是生怕张洛仪怀孕了没精力挣钱供他。
韩继听见武时初的话,涨红了脸:“我、我还要专心学业,哪里有时间和精力挣钱养孩子?我这不是有苦衷吗?”
宋嫂子都看不过眼了,说:“少爷,生孩子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孩子什么时候来了什么时候生就是了,哪里有什么时候是适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