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初不耐烦了:“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古板迂腐?我作为一个女的都不在意了,你一个大男人被人看了难道会少块肉?快点!别浪费我时间!”
齐元久见她脸上没有丝毫姑娘家即将见到男人果体的羞涩之意,顿了顿,终于不再犹豫,直接脱掉了上衣。
他之前虽然洗了澡,但伤口没有处理过,还在流血,灰色的家居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块块。
曲时初一眼看到了他胸口那道足有二十厘米长、两厘米深的刀伤,如果再深些,他就直接没救了。
这么重的伤他都能撑着洗完澡还能吃完饭,真是能忍。
曲时初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医疗器械,直接拿针线给他缝合起来,这种外科手术的活儿她不知道做过多少遍,她双手灵活地翻转飞舞,没一会儿功夫就把拿到狰狞的伤口缝合了起来,还缝得特别平整漂亮,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而齐元久刚刚的惊奇和震惊已经被没打麻药硬生生缝合的疼痛弄没了,他咬着牙,额头满是细汗,脸都有些扭曲了,脸色跟唇色都白得跟血一样,双手紧紧地抓着沙发边缘。
曲时初缝完之后才发现他忍受疼痛的痛苦模样,顿时心虚了,连忙找出一粒止痛药塞进他嘴里,说:“抱歉,我都忘了给你打麻药了,你怎么也不说出来让我知道?先补粒止痛药吧……”
齐元久触不及防被她塞了一粒药,药很快就化了,不过一会儿,他伤口的疼痛就减轻了许多,脸色也好了些。
因为心中有愧,曲时初接下来给齐元久缝合其他伤口时动作都轻柔了许多,也细心、耐心极了,简直把他当几岁的小朋友看待。
四十多分钟之后,她才把齐元久身上的伤口全都处理完了,她也累得出了一身汗。
看着他肌肉漂亮的身上被自己缝得整整齐齐的伤口,曲时初十分满意,又花了些时间给他包扎好,才终于松了口气。
齐元久却淡定得如同伤不是在他身上,吃了止痛药之后,脸上虽然还苍白着,神色却还挺好,甚至还很好奇地观察着曲时初给他缝合包扎伤口时的动作。
曲时初对他的忍耐能力十分佩服,不过也知道他大概习惯了,毕竟他身上那些陈旧丑陋的伤口无一不显示着他过去受伤就如同是家常便饭一样寻常,打仗真的很危险。
“曲姑娘,能再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吗?这一套被我的血染脏了。”齐元久有些别扭地问。
他此时身上只穿着一条平角内裤,线条优美漂亮的胸膛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