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时初一想到那人可能是被人追杀的,就知道这路上已经不安全了,他们得加快速度回家才行。
于是她吩咐车夫加速赶路,没过多久,马车就到了晕倒那人的地方,那人倒是晕得正巧倒在大路中间,马车要想通过,不是从他身上碾过,就得把他整个人从路上搬开。
怪不得护卫会来问她怎么处理,如果这人是倒在路边的,碍不着马车通过,那护卫很可能就视而不见了,但他正好倒在路中间,就只得问问蔺时初了。
蔺时初下了马车,走近晕倒的那人身边,蹲下身子想要给那人检查一下,护卫连忙阻挡道:“小姐别靠得太近了,万一这人身上除了伤外还有什么病,要是传给小姐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知道分寸。”蔺时初摆了摆手,让护卫离开。
晕倒的那人是整个人俯趴在地上的,根本看不见他的脸,所以蔺时初不知道他的年龄长相,但他身下堆积了一滩血,血迹都凝固了,显然他晕倒的时候已经不短,如果不是他身体还有轻微的起伏显示他还活着,别人都可能以为这是一具尸体了。
蔺时初伸出手握上了那人的手腕,想给他把把脉,但她的手刚触碰到那人的皮肤,那人便突然迅猛的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好心他根本没晕倒一样,只不过抓住蔺时初的那只苍白修长的手根本没什么力气,只能做出这个动作,却根本抓不牢,显然是强弩之末了,他这种反应应该是身体记忆。
蔺时初轻轻一甩,就挣脱了他的手,重新按住了他的手腕,摸到了他的脉。
果然伤得挺重,蔺时初暗自想道,然后吩咐护卫:“把他翻个面吧。”
几个护卫便把这人翻了个面,蔺时初终于看见了他的脸,却意外地发现他居然睁着眼,显然已经醒过来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满是戒备、警惕和冷厉,只是身体的重伤让他这眼神显得色厉内荏。
“滚……”虚张声势的男人朝蔺时初说道,声音嘶哑、神色冷厉,另一只还能动的手握着一把匕首。
“你挡着我的路了。”蔺时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那重伤的男人顿时神情一顿,身体轻微地动了动,他咬了咬牙,极力想起身让路,维护自己的尊严,但他伤得太重了,根本没办法挪动自己的身体,更何况是站起来?
蔺时初见他徒劳无功的模样,便吩咐护卫道:“把他搬到路边去吧。”
护卫就立马上前,四个人把男人抬了起来,果真搬到路边的草地上去了。
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