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戾在闻时初这里吃了晚膳才离开的,即使他们很快就要成亲,可他却不想错过一点儿跟未婚妻相处的时光,便赖在闻时初家里,硬是吃了饭,又赖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闻时初以为施家人找施戾反对亲事不成,应该会消停下去,却没想到,施英确实是出师不利,无法阻拦施戾,可却把主意打到了闻时初身上,想让她一个小小的宫女“知难而退”。
找上门的是施英的夫人,施戾名义上的嫡母,这位嫡母出身显赫,早些年是太傅的女儿,所以施英才会娶她,只是她长相平平,与施英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就身材走样,更是不得施英喜欢了,不过她娘家有出息,正妻的位置做得稳稳的,施英即使有再多的女人,也不敢对她如何。
“你就是施戾看上的退役宫女?长成这幅狐狸精的样子,怪不得能迷得他神魂颠倒,连王公贵族家的千金大小姐都看不上了……”一个长着三角吊梢眼,颧骨有些高的中年贵妇鄙夷地看了看闻时初,刻薄地说道。
闻时初平时不出门,这地方的住户都是有修养的人家,治安好,也清静,所以她家的院门都是虚掩着,并不上锁,这也就让施夫人一行人有了可趁之机,把门一推,就自顾自大摇大摆、目中无人地进来了。
施夫人带着人一进门,就看到了在廊上的美人榻上看书的闻时初,认出了人之后,施夫人便先给了闻时初一个下马威。
闻时初都快气笑了,这些人无缘无故就闯进她家来,看见她,一开口就是鄙薄不屑地教训她,谁给这些人的勇气?
“哪里来的野狗?居然闯进我家来乱吠了!”闻时初眼神冷厉地盯着施夫人,讥讽地说道。
“放肆!你在说谁是野狗?!”施夫人还没出声,她旁边的丫鬟就先做了车前卒,替她来开口斥责闻时初了。
“谁应了我就是在说谁。”闻时初一把握住那丫鬟指着她的手指,用力一掰,那丫鬟就凄厉地尖叫起来,闻时初这才放开她的手指,冷哼道,“我最讨厌有人,不,有狗用手指指着我了。”
施夫人听见闻时初这些话,气得胸口都剧烈地起伏起来,脸色紫涨,差点就气晕过去了,但她到底够坚强,没晕过去,挺过来了。
看见闻时初这些应对,施夫人意识到闻时初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逆来顺受的女子,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子了,于是她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施戾的嫡母,施戾亲娘虽然早早去了,但他到底要叫我一声母亲,他的亲事我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