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良家三兄弟的脸便立马涨得通红了,幸好他们长得黑,才没有那么明显。
过了一会儿之后,良老大才艰涩地问她:“我爹会被关在里面多久?”
“大概会判个几年吧。”陈时初说道,“他偷的数额巨大,会判得重一些。”她没有瞒着他们。
“我们让他把东西还给你,你能不能不告他?”良老二试探着问。
“不行,他偷我的东西,要是我放过他,那岂不是以后谁都可以来我家偷?我一个人住可受不。”陈时初拒绝得很坚决。
良老三连忙着急地说:“除了把偷的东西还给你,我们还可以赔偿你的损失,给你赔礼道歉,我们私下和解,你撤案可以吗?我爹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还坐牢怎么受得了?”
“他受不了那干嘛做贼呢?既然做了就要有坐牢的心理准备啊,一大把年纪了总不会觉得可以免受惩罚吧?你们把法律当做什么了?废纸一张?”陈时初冷笑道。
“咱们都是同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真的要这么不给面子?”良老二见陈时初没有丝毫妥协的模样,顿时怒了。
“你也知道咱们是同村人,关系近啊?那你爹偷我东西的时候怎么没看在同村人的份上不偷了?”陈时初也冷了脸,“还是说你们专门坑熟人?以为我好欺负是吗?”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老三他没这个意思。”良老大一看陈时初火了,连忙劝说,“我家老三就是脾气冲动了些,太着急了,没有欺负你的意思……唉,陈婶啊,我知道我爹做了贼就应该受罚,可我不得不为我儿子、侄子们着想啊,要是他们有了当贼坐牢的爷爷,那在村里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谁都可以看不起他们,他们最大的才十岁,小小年纪就被人歧视欺负,以后可怎么办?”
良老大开始装可怜,拿孩子来打感情牌,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陈时初撤诉,不告他爹吗?
可她为什么要为良家人着想啊,对不起他们的是良大石,可不是她陈时初。
“那就得怪你爹了,做什么不好?非要为老不尊去做贼,归根到底就是他的错,他是个贼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无论他坐不坐牢,村里人都知道他就是个贼,你们家的孩子注定要受人歧视和嘲讽,这你们可怪不到我头上,谁让他们爷爷做贼了呢?”陈时初可不会被道德绑架。
陈时初一口一个“贼”字刺激到了冲动鲁莽的良老三,他砰地一声拍在桌上,怒目圆瞪道:“姓陈的,你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和解,非要我爹坐牢是不是?